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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
苏晓晓的声音因震惊和一丝刚刚平复下去的虚弱而显得微微有些沙哑，但她的目光却异常清明锐利，直视着方砚，“先生是如何……如此精准地，找到这里的？”
这个问题，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匕首，直指此事的要害！
若方砚能找到这里，那定国公府的人，是不是也……
方砚似乎早已料到苏晓晓会有此一问，他苦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几分坦然。
“苏姑娘明鉴。”
他缓缓道，“这处据点，确实是南公子早年布下的暗手之中，最为隐秘、也最为出人意料的一处。若非……若非我家王爷在得知张文远案背后有高人相助，并且那‘证据’的制作手法颇有几分‘仙家手段’的影子之后，便立刻想到了南公子您这位与永宁县‘清丝坊’关系匪浅的‘苏仙子’，并且，下令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对京城之中所有可能与您或南公子有关联的隐秘落脚点，进行了地毯式的排查与‘重点关照’……”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话中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康亲王南渊德，这位志在储位的皇室亲王，在利用苏晓晓和南渊钰这把“利刃”的同时，也从未放松过对他们这对“不可控因素”的掌控与反制！
这既是身为上位者的权谋本能，却也让南渊钰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与警惕。
“原来如此。”
南渊钰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喜怒，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方砚，“那方先生今日深夜冒险前来，除了，雪中送炭，通风报信之外，想必，王爷他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美意’吧？”
他直接将“吩咐”二字，换成了更具试探意味的“美意”，显然是在点明——康亲王此举，绝非单纯的“仗义相助”。
方砚闻言，脸上的苦笑更甚，他再次对着南渊钰和苏晓晓深深一揖，语气诚恳到了极点：
“南公子慧眼如炬，砚……佩服之至！”
“不错！”
他索性也不再兜圈子，直言不讳道，“我家王爷命砚前来，除了示警之外，更重要的，便是……想与公子和苏姑娘达成一项更深层次的合作！”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热切的光芒：“王爷说了，徐阶此番已是图穷匕见，狗急跳墙！他若得逞，不仅公子和姑娘危在旦夕，便是我家王爷……恐怕也难逃其毒手！唇亡齿寒，此乃定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