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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指向天空,穿过巨大蕨叶的缝隙,指向那流淌着Ambient紫红色光晕的天穹:“说。”
“天!天空!” 阿索斯仰望,带着敬畏。
“天。” 复述。
指向脚下湿润的草地:“说。”
“地!草地!” 阿索斯低头。
“地。” 复述。
指向自己:“说。”
“您!星穹之女!” 阿索斯的声音充满无比的崇敬。
莉莉安复述:“您。” 然后,出乎阿索斯意料地,她抬手指向了他自己:“说。”
阿索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指着自己鼻尖:“我!阿索斯!” 他第一次在神明面前大声说出自己的名字,带着一丝羞赧和巨大的荣幸。
“阿索斯。” 莉莉安精准地念出这个名字,将其录入数据库的“样本ST-001”正式名称栏。
指认教学的速度越来越快,效率高得惊人。莉莉安如同一台永不疲倦的扫描仪,手指精准地点向溪边的鹅卵石、漂浮的落叶、掠过水面的发光小虫、阿索斯腰间的骨制小刀、他脖子上挂着的兽牙项链……
“小石头!”
“叶子!”
“虫子!”(阿索斯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这虫子配不上神明的注视)
“骨刀!”
“狼牙!护身符!”
阿索斯就像一个被按下了开关的应答机器,每一个问题都得到他洪亮、虔诚且迅速的回应。他无比珍惜这能与神明直接对话、甚至教导神明(!)语言的机会,每一个词汇都倾注了全部的热情。
而莉莉安,则是一台效率更高的复读和记录仪。她不需要理解词汇背后的文化含义或情感色彩,她的“绝对记忆”和大脑的生物计算机,让她能瞬间捕捉阿索斯发音的每一个细微声波特征——频率、振幅、音调转折——并完美复刻,存入数据库,与所指代的实物或概念建立牢不可破的神经链接。每一个新词,从阿索斯口中说出到被莉莉安精准复述并录入词库,间隔不超过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