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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轮回之苦,他们谁也不如白衍初那本尊,一次次死在崩坏的剧情里,天道覆灭之下,那才是最残酷、最清醒的磨砺。
“你们来自……太安稳的世界吧?”谷青洲语气低缓,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审判,“很多事,你们狠不下心,也下不去手。”
萧钰神色一怔。
那句话像是一根细针,挑破了某层不愿深触的窗纸,风一吹,疼得人不知所措。
“所以我不是替代他;”谷青洲轻声道,声音近乎温柔,却带着一丝逼人的固执,“我是替他,做那些他不愿、不敢做的事。”
“别把私欲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萧钰猛地打断了他,嗓音里透着清冷的讥讽,“你想要的,无非是这副身体、这段情感,可能还包括……我。”
空气骤然沉了下来。
她很少如此直白。甚至连“喜欢”这个词,都不愿承认,只是轻轻地,把它戳破了。
谷青洲怔住了。
他看着她,眼底的情绪像是骤然裂开的镜面,一寸寸崩碎。
震惊、痛楚、不甘,甚至还有一丝难堪——就像一个多年来小心翼翼藏好的秘密,终于被撕开丢在光底下,而那个人,却看也不看一眼。
萧钰却没再给他反驳的机会。
“青洲……哥哥,”她的声音很轻,却冷得像雪,“可我欠你的是命,与情爱,并无干系。”
这声“哥哥”他盼了许久,却没想,竟是在这般情景下,从她嘴里说出,宛如从他心口刃出的一刀。
她站起身,眼神彻底冷了下去,像是真的一刻也不愿再与他共处一室。
那种决绝,是抑制许久的压垮,是终于崩溃的情绪反噬。
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身形又微微一顿。
愧疚与愤怒缠绕,某种不甘的温柔,还在垂死挣扎。
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放过自己,又像是为了给他最后一丝体面。从袖中取出一只细瓷药瓶,随手丢在桌案上:
“金创药,挖的是心头血,别硬扛。”
门被风轻轻推开。
她的背影决绝、冷清,步伐坚定,却又藏不住某种细密柔软的缱绻与不舍。
谷青洲盯着那瓶药,指尖微动,却终究没有伸手去碰。
他怔怔地看着,像是在看什么再也抓不住的东西。
嘴唇动了动,喉头哽住,最后只是低低地喃喃了一句:
“你是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我呢?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