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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一扫而过，却在几张脸上陡然顿住——那是使团中送往东丹的美姬们，她认得。她们的脸，如今成了墙上的“饰物”，神态诡异，仿佛在尖叫，却又像在微笑，凝固在死亡的那一刻。
萧钰瞳孔骤缩，一股冰冷从脚底爬上脊背，寒意逼人。
她猛地转身，手已握剑，浑身紧绷如弦，警觉地盯向屋外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这绝不是普通的献祭之地。
她能活着走到这里，并非侥幸，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是玄风子？还是另有其人？他们想让她看到这一切，为了什么？
她眼神深沉，缓缓抬眸，目光落向屋内更深处。
那一团比夜还浓的黑暗中，仿佛正有一双眼睛，在静静地盯着她，不带一丝情绪，也没有声响，但她能“感到”那目光，阴冷、狡黠、如蛇吐信般贴着她的皮肤滑行。
那一刻，连她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缓了下来。
这座屋子，像是一口活着的棺。
她眼神幽深，蓦地抬头，望向屋内更深处。黑暗里，似乎正有一道目光，在窥视着她。
这时候，身上的小纸人，有了响动：
「阿姊，你在哪儿？」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空气都被浸染成了深红色。墙壁上，一张张女子的皮被小心翼翼地剥离、晾挂，干枯的血迹早已凝固，形成一片可怖的暗红。
萧钰脚步轻缓地向前，指尖微微一抖，攥紧了腰间的短刃。
她的目光在屋内扫过，心底生出一丝寒意——这些女子的皮肤，保存得过于完整，甚至连眉毛和睫毛都还清晰可见，仿佛它们的主人只是脱下一件人皮外衣，下一秒就能重新披上。
就在这时，她胸口处的小纸人发出微微地震动，乌托帕的声音在空寂的黑暗里，格外明显：
「阿姊，你在哪儿？衍初哥说，你同他们走散了……」
萧钰低头，见那纸人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从领口出来，急切地传递消息。
她正要俯身查看，忽然——
“沙——”
一阵异样的响动在房间深处浮现，犹如枯叶被夜风卷起的声音。
紧接着，阴暗角落里，一道黑影骤然跃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