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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铁甲之内的筋骨皮肉早就被震碎了。
十骑骑士之中有六骑当场死亡，另外四骑也是受伤惨重。
最倒霉的是，十匹马都被铁锁连在一起，同伴死了，剩下的四匹马依旧保持前进。
十匹马拖着六个死亡的骑士，力量不够，那马匹便脱力倒地，将马上骑士甩下来，掷弹兵也不上去厮杀，只是继续用手雷招呼，几颗雷丢过去，这群挨炸的骑士瞬间也不动弹了。
“这……这是什么？”
呼延灼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总算明白这梁山兵凭什么敢用一群步兵和他的重骑兵对冲了。
这张文远不光有埋在地上的火器，居然还有可以当兵器投掷的手雷。
他连忙向左右一看，瞬间反应过来这手雷对上他们这铁甲连环马，自己这方想跑都跑不掉。
“快退！”呼延灼急忙大喝。
可是前方的重骑兵哪还有时间转弯，就见选锋队和团牌手的四十多队猛地散开，把原本密集的队伍变成了一字长蛇阵，围着三千重骑兵步步前进。
接着，每一个方阵之中便丢出一次十枚的手雷来。
张文远的中军选锋队以及冲阵四人组率领的团牌手，本就是悍不畏死之辈，在训练了几天之后，也掌握了使手雷延时爆炸的技巧。
甚至第一排还没有把手雷丢出去，第二排就已经开始点火，直接使得手雷的轰炸连绵不断。
四十队同时便能丢出四百多枚手雷。
虽然用手丢雷的距离也不过三四十步。
然而从远处看去，就见一字步兵长蛇阵一边丢着手雷一边缓缓前进。
在他们四十步之外，所有重甲骑兵冲到此处，就仿佛被无形的墙壁阻拦住。
伴随着轰轰爆炸声，一层一层的重甲骑兵被炸的人仰马翻。
重甲骑兵在冲锋过程本就是靠冲锋杀伤敌人的，虽也有人携带了弓弩，但是在冲锋中根本就没拿出来。
现在这群骑兵没有办法近距离接敌，面对手雷的轰炸，连还手的办法都没有。
不一会儿，武松等人便已经踩着炸死的人马尸体向前进了。
也有少数重骑兵成功仗着一口气拼死冲过选锋队防线，有两支五十人小队躲避不及，直接被重骑兵撞死了十几人。
但是梁山的选锋队和团牌手也是悍勇之辈，这点伤亡完全无法动摇士气。
被撞散的小队直接重新集结起来，追着那冲破防线的重骑兵而去。
几十枚手雷招呼之下，少数冲破防线的重骑兵直接被炸成了肉酱。
草丛之中，穆弘兄弟原本正带着手下骑兵小队小心埋伏。
此时，一队的骑兵全都不禁伸长了脖子，还有人骑上战马，坐得高看得远，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这一幕。
穆弘小声对自己弟弟道：“兄弟，我莫不是在做梦？三千重骑兵被两千连重甲和巨盾都没有的团牌手围着打，而且杀得大败亏输？”
“这等场面说出去有谁会信？”
穆春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口干舌燥：
“之前将军对我说他要用火器对付呼延灼，我等还不信，怎能想到将军用的是这样的火器，这天雷炸下去，谁能生还呀？”
他们身后统领重骑兵的杨志，也呆呆看着这场面，过了半晌，脸上震惊神色依旧未消。
良久才喃喃吐出一句：“这回我梁山可是要大胜了。”
道路之上，不少刚才被万人敌炸跑的官军步兵，此时也正紧盯着发起冲锋的重骑兵。
看到这一幕，一个官军节级不禁面皮发抖、背后生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