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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带人到他们库房搜查，不一会儿就翻出一大堆金银，几个小孩带的长命锁上赫然写着“刘”字。
裴宣见状，眼神越发复杂。
接着武松在土匪指引下打开他们关肉票的房间，就见里头有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一问之下，却是刘家的小姐和丫鬟。
那刘家小姐听说张文远的人是来救她的，瞬间泪雨潸然，哭诉两天之前自己家里收留王江、董海两人过夜，半夜之中却被王江、董海引入庄，将刘家老少全部杀害。
她因为长相颇美，被两人带回山寨，王江和董海让土匪轮流侮辱她，以此奖励手下。
她不堪受辱，几次寻死，要不是土匪看得紧，这会儿早就没命了。
这下也不用找其他证据了。
铁面孔目裴宣满脸惊愕，看向张文远道：“张兄弟，你如何便知道这牛头山的王江、董海乃是首犯？”
张文远当然不能说是在《水浒传》里看的，编个理由道：“在郓城、凌州这一带，能干这等事情的土匪势力也就牛头山这一家了。”
裴宣却相信了张文远的话，他实在也找不出其他理由。
接着他冷下脸来，大步走到场院之中。
王江和董海一路上听着张文远手下人谈话，也知道了他们身份。
想到自己落在张文远手上，两人此时已是脸色灰白。
裴宣直接提起王江的衣领问道：“将实话说于我，是谁指使你做出这等事情？”
“是，是……”
王江吓得结巴。
一旁的董海见此情形，却是梗着脖颈道：“没有人指使，都是我们自己做下的。之所以用他张文远的名字，乃是因为此人欺世盗名，江湖上人人看他不顺眼。”
张文远冷笑：“到这时候还要包庇主谋？”
董海道：“我说的都是事实，难道你要屈打成招？”
张文远解下袖中尖刀，直接走到董海面前，董海大惊：“你要做什么？”一句话没说完，却已被张文远一刀抹了脖子，鲜血奔流。
别说王江了，就是裴宣也被他此举动吓了一跳。
接着张文远便走到王江面前。
王江立刻反应过来，张文远这家伙明显比裴宣凶狠得多，一言不合真动手杀人。
他连忙求饶道：“张爷将军，我说，我说。这案子不是我要做的，主谋乃是梁山上的智多星吴用。我们弟兄要去梁山上入伙，那吴用吴学究与董海说，让我们屠杀一个村庄做投名状，我们不得已才做出此事。”
“为什么用我的名字？”
王江：“这也是吴用的要求，他不想让将军上山排座次，影响了他在山上弄权，所以专门要栽赃将军。”
张文远点点头，将尖刀上的血在董海的衣服上擦干净，收刀入鞘，扭头看着裴宣。
裴宣满脸震惊：“真是吴学究做出此事？”
常年办案出身的裴宣，其实早在王江开口前就已经猜到事情如何。
只是他万万不想相信，能够带领山寨打出替天行道旗号，在江湖上颇有名声的吴用，背地里居然是如此一个奸诈小人。
但此时人证物证俱在，他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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