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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帷松垮，一阵阴凉的风轻易地钻过薄纱，带着秋天独有的冰冷。
里头的人慢慢有了点动静，先是习惯性地往旁边摸了摸。
依旧是空的。
不对。
他心中一慌，腾地一下坐起。
看到就靠在桌边撑着额头的人，安稳得像是站着睡着了，他松了口气，摇了摇不甚清醒的头脑，昏懵地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耀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南宫耀被他的话惊醒，默默靠直了些，发出沉重的抽息声。
却没回他。
许是累了？
看到门缝隐隐约约透着的白光，翟月突然反应过来：“耀儿，你起来多早啊？要不你上来再躺会吧？”
“躺不了。”
“那你趴会？”
“肋叉子也疼。”
他捏了捏被子，小声地说了句：“抱歉。”
南宫耀“呃”了一声后，定定神道：“翟月你起床，我有话问你。”
“什么话啊？”
听他的口气好像有点严肃，翟月掀了帘子便要下床，他身上未着寸缕，不过也没觉得有什么，大咧咧地准备起身。
令眼前之人眼睛微合，不满了一句：“把衣服穿上。”
“哦，”瞥着落了一地的脏衣，又瞥到南宫耀身上倒是换了一套新衣，“耀儿，那我的呢？”
他揉着眉心，有点不耐烦地说：“你的又没带过来。”
“哦。”
他随便拾掇了两件，慢悠悠地绑着。
须臾，“好了，有什么事吗？”
南宫耀睁开眼，先是冷清地瞥了他一眼，在嘴里咀嚼了半天措辞也没说出口。
翟月看出来了：“有什么事就说，耀儿，不要憋在心里。”
他鼓了鼓勇气看着他，不确信地说：“我觉得，我们以前好像就认识。”
翟月觉得自己带子恐怕还没系好，低头搓捏了一阵，顺便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不是一直都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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