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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无奈安慰道：“人的心绪本就变化无常……我们待一会儿就回去吧。睡一觉，明天再来。”
安娜点头，拉着他穿过一片垃圾海洋，走到钢琴前，“你再看看，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西弗勒斯瞪着净可照人的琴盖说：“这……还是你家那架钢琴吗？”
安娜赶紧揉搓了两下肿眼泡，勾头细看，“……是我家的那架钢琴，没错。看，这里有个小印子，是我不小心刮的。”
西弗勒斯点头，“我们都不知道有求必应屋的魔法原理……到底是复刻，还是模拟，谁也说不准。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说明期间有人清理了这架钢琴。”
“是凶手吗？”，安娜心跳如鼓。
西弗勒斯摇头，“谁知道呢？不过，凶手为什么当时不清理，过了几天又来清理。”
安娜心中冒出一个背心发凉的想法，“为了……做出假象，引另一个人回来……”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西弗勒斯挥手打断她，“你不能全凭想象去揣测……”
安娜眼神执拗，“我想回去看看……”
“不行！”，西弗勒斯一口拒绝，“擅自离校是严重违纪……而且你对他们立下誓言——无论什么情况，任何时候，都不能回去。这是他们对你的唯一要求！”
安娜闭目垂头，深吸一气，大吼道：“狗屁誓言！他们还说永远爱我……”
“他们不爱你吗？”，西弗勒斯用眼神刀人，“你知道怎么租车，知道怎么开车，还会用枪……更不会把金券当假钞，没成年名下就有自己的房产……”
“他们在有限的时间里，已经尽力教授你一切，帮你在世间安身立命……”
“危机来临，第一时间把你送走。逼你立下永远不能回家的誓言……”
“呜呜呜……”，安娜捂嘴痛哭，声嘶力竭，“呜呜……我稀罕这些吗？我想要他们陪着我……一直！永远！！”
“安娜……”，西弗勒斯声音暗哑，“你是被爱着长大的，而我……”
安娜渐渐收声，小声哽咽，“我还没长大……英国立法——成年是18岁。”
西弗勒斯哼笑，“你的法律知识又是谁教你的？是他们，还是学校老师？”
他看着安娜迷蒙的眼睛，哑声道：“我只有一本垃圾桶里偷来的魔法字典。那是托比亚和艾琳吵架时，扔进去的。”
“直到我7岁，艾琳才发现我能识字，就送了我一只怀表……我一直以为所有的小孩子都是这样……想知道什么自己看，想学什么自己学……直到遇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