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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晌,纪淮深深看了眼纪北年。
“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也不管你瞒了什么,只一点,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对她做什么不该做的……”
他话没有说完,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纪北年这次没有犹豫,他倏的抬眸看向父母牌位,像是跟纪淮保证,又像是跟父母立誓。
喉结重重滚动着,脊背挺得笔直,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沙哑却异常坚定:
“……我知道。”
说完,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别扭的不愿承认似的别过头去,掩下刚才那抹不由自主的妥协和顺从。
沉默在祠堂里蔓延,烛火噼啪爆响,映得他眼底明暗不定。良久,他才欲盖弥彰又补了一句:
“……纪家的人,自有纪家的规矩。我不会无故罚她。”
他语气生硬得像在发布命令,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
这话既像回应纪淮的警告,又像在给自己找台阶。他刻意避开“不会再错”的字眼,指尖却无意识地攥紧了衣摆,指节泛白。
纪北年这副上位者惯有的强硬姿态,落在纪淮审视的目光下,却反而显得多了几分幼稚和倔犟。
纪淮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还不忘努力维持自己纪家家主脸面,耳垂却又挂着一丝恼怒痕迹的侄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弧度,忍不住的轻哼一声:
“惯的你。还是罚轻了。”
说完这句,就在纪北年以为他要继续动手时,却听到了轮椅转动,渐行渐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