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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把目光扫向手臂时，条件反射地捂住了那里，落座，所以并没有看到消息内容。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咬唇鼓嘴偷偷观察着他，这样的感觉好难受，我不曾感受过，更不曾在他身上感受过。
于是，我下意识的，有些笨拙的，悄悄往他那边挪了一点，手臂小心的轻轻蹭到他的袖口。试图打破这种氛围。
我的手臂贴上去时，能感觉到他轻微的停顿。但他没有移开，也没有转头看我，只是依然望着窗外，任由我的触碰。
车窗外树冠遮盖住了大多数的光，树荫在他侧脸上一明一暗地掠过，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所有情绪。
我悄悄抬眼看他，却只看到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好安静…
这种安静让我心里发闷，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住。以往的他，哪怕不说话，也会伸手揉揉我的头发，或者低声问我一句“怎么了？”。
可现在，他连目光都不肯落在我身上。 我心里的那点儿陌生情绪随着时间的流动逐渐覆盖住了我的心脏，像是偷吃苹果醋时的酸涩。
我抿了抿唇，指尖悄悄蜷缩，又往他那边蹭了一点点，直到整个手臂都贴住他的袖子。
随后，我小声开口，
“秦野哥哥……”
“嗯。”
他应了一声，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
“我……”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类的情绪太复杂了，我明明能感觉到他在不高兴，却不知道该怎么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
最终，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袖口，轻轻拽了拽，像每次犯错后的讨饶那样，带着点稚拙的讨好，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我…有点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