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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拜帆船酒店的停机坪上,夏澜从直升机扔下一麻袋陶土。石油大亨们皱眉后退,却见她从脏兮兮的布袋里倒出块嵌着光纤的泥坯:"合作前,请先感受下我们的诚意。"
当酋长们迟疑地触碰陶土时,纳米传感器立即启动。全息投影从泥坯炸裂而出——新村的地下管网变成金色动脉,正将王老爷子的陶艺数据输送给瑞士钟表厂,把周婶的药方导入东京实验室,甚至还有段张叔的轮椅构造图,正在某军工基地被逆向研发。
"这不是商业合作,"夏澜碾碎陶土,露出里面的稀土颗粒,"是文明的器官移植。"
与麻省理工签约当天,夏澜带来份特殊"合同"——王老爷子三十年的陶轮操作神经信号记录。"现在它是你们的了,"她把硬盘插进脑机接口,"条件是..."实验室突然断电,研究员们惊呼中,老人用蜡烛和湿陶土演示起最原始的拉坯技法。
这场"技术返祖"实验催生了革命性突破。当科学家发现老人特定脑区在断电瞬间异常活跃时,全新的神经冗余理论诞生了。更震撼的是后续产品——瘫痪患者通过模仿王老爷子的脑电波模式,竟能操控机械臂做陶艺。
"我们以为在教AI,"项目主任看着患者作品惊叹,"实则是古老智慧在教人类重新使用身体。"
强生集团带着十亿合同到访时,夏澜把高管们领到了张叔的"疼痛博物馆"。展柜里陈列着各种改装轮椅的失败品:漏电的按摩垫、硌人的支架、甚至还有带钉子的"防睡装置"。
"想要止痛药配方?"她递上张体验卡,"请先感受这些。"当CEO们坐上特制轮椅完成障碍挑战时,监测仪显示他们的痛觉神经被激活了137%。神奇的是,体验后所有人都能精准描述周婶草药的效果——哪怕从未服用过。
合作因此转向。现在每款新药上市前,研发团队必须在新村"疼痛工坊"生活两周。最新诞生的关节贴,配方灵感来自王老爷子窑前久站的静脉曲张,而包装设计用的是轮椅防滑纹。
"最深的合作,"强生董事长在财报上写道,"是共享彼此的不适。"
LVMH集团总裁打开合作方案时,差点气晕过去——夏澜要求把生产废料直接运到新村。"我们要的是完美!"法国人拍桌。王老爷子闻言,当场摔碎品牌经典款皮包,用金缮工艺将碎片镶回:"现在它值十倍。"
这场行为艺术催生了奢侈品史上最叛逆的联名系列。每件产品都保留明显"缺陷":歪扭的缝线出自新村学徒之手,不对称的染色由周婶"乱配",甚至还有王老爷子故意刻错的字母。更绝的是"成长型产品"——购买者需定期带着使用痕迹返厂,由匠人们进行"创伤修复"。
首批发售三秒售罄。二手市场上,那款被王老爷子骂"丑爆了"的包包,拍出原价300倍的天价。LVMH连夜修改企业价值观:"真正的奢侈,是保留犯错的权利。"
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的会议室里,夏澜播放的视频让物理学家们集体起立——新村的地下实验室,王老爷子正用陶轮塑造某种黑色物质。"这是...暗物质模型?"首席科学家声音发颤。
"不,"夏澜放大老人手部动作,"是陶土在粒子对撞后的残渣。"原来新村与CERN早有秘密合作,将大型强子对撞机的废弃物制成非遗材料。更惊人的是,这些"量子陶土"烧制时会产生特殊频段,恰好能校准深空探测器。
合作迅速升级。现在CERN50%的实验废料运往新村,而王老爷子的陶轮数据,正帮助修正粒子轨迹模拟算法。"艺术与科学,"项目碑文刻着老人的话,"都他妈得会捏泥巴!"
夏澜与华尔街代表签约时,突然割破手指将血滴入陶泥。在众人错愕中,她捏出个粗糙的指纹模型:"这才是真合同。"随后展示的区块链系统令投行胆寒——每笔交易都对应着村民的生理指标:王老爷子血压超标则分红加倍,周婶睡眠不足则利率下调。
"金融的本质,"她启动"心跳风控系统",大屏显示着村民实时生命体征,"是让数字记住血肉。"
当晚,高盛分析师在酒吧痛哭:"我做了十年模型,还不如张叔轮椅上的心率仪准!"他不知道的是,这套系统已反向输出华尔街,首个应用者是家养老投资基金——收益率与签约老人的健康数据挂钩。
合作周年庆上,夏澜切开个奇特的蛋糕——地层剖面造型,最上层是卫星材料,中间是陶土与芯片的夹心,底层则是混着草根的泥土。当宾客们分食时,王老爷子突然喊停:"都留口!"他将残渣收进陶罐,封存进即将发射的深空探测器。
"让外星人也尝尝,"老人擦着罐上指纹,"什么叫'合作'的味儿。"
夜空中,国际空间站正掠过新村上空。宇航员们通过舷窗,能清晰看见地面闪烁的陶窑火光——那是人类最古老的契约信号,也是跨星际合作的第一站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