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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撞墙？"他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夏澜心跳漏了一拍。这双眼睛太锐利了，仿佛能看透她的伪装。她垂下眼帘："害...害怕。"
"怕什么？"
"怕...嫁人。"夏澜小声说。这倒不全是假话，原主确实是因为抗拒包办婚姻才撞墙的。
沈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不是傻子。"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夏澜猛地抬头，对上沈毅笃定的眼神。该死，他怎么看出来的？
"我...我..."
"你的眼神。"沈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真正的傻子眼神是散的，你的眼神很专注，很有...神。"
夏澜心里暗叫不好。她低估了这个军人的观察力。现在怎么办？继续装傻还是顺势"恢复"？
正当她犹豫时，沈毅又开口了："其实我这次回来，本来是想退婚的。"
夏澜眨了眨眼，这倒是个意外消息。
"我不赞成包办婚姻。"沈毅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我认为婚姻应该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
这番话让夏澜对他刮目相看。在这个年代，尤其是在农村，能有这种思想的人可不多见。
"那...现在呢？"夏澜忍不住问，声音比刚才流利了许多。
沈毅嘴角微微上扬："现在我很好奇，一个明明不傻却装傻的姑娘，到底有什么秘密。"
夏澜的心跳加速了。这是试探，还是他已经看穿了什么？她决定冒险一试。
"如果我告诉你，撞墙后我突然'开窍'了，你信吗？"她稍微放松了伪装，语气自然了许多。
沈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铺在院子的石磨上："坐下说吧。"
两人并肩坐在石磨上，夏澜闻到了沈毅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干净清爽，没有这个年代很多农村汉子的汗臭味。
"我信。"沈毅突然说，"我见过战场上的战友，头部受伤后突然会说外语，或者展现出从未有过的才能。人的大脑很神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