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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地下通道里回荡，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变的气味。手机的手电筒光线微弱，只能照亮前方几米的范围，墙壁上的水珠反射出诡异的光点，像是黑暗中窥视的眼睛。
血迹断断续续，沿着通道延伸，像是某种不祥的指引。
**“证据链在影子里……”**
陈远的留言在脑海中回荡。林默的手指轻轻抚过墙壁，试图捕捉任何可能的残留记忆，但地下通道的混凝土太过冰冷、太过古老，只有模糊的、属于维修工人的疲惫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通道尽头出现了一个分叉口，左侧通往“G区维护室”，右侧则标着“废弃储藏区”。血迹向左延伸。
林默屏住呼吸，贴着墙壁靠近G区维护室的门。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
他缓缓推开门，枪口先行。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狭小的设备间，堆满了老旧的电路箱和维修工具。而在房间中央，一个人影瘫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胸口一片暗红。
**小王。**
林默瞳孔骤缩。小王的尸体被转移到了这里？不，不对……他蹲下身，检查伤口——枪伤，近距离射击，一击毙命。但血迹还未完全凝固，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
**“他们灭口了……”**
林默的指尖触碰到小王的制服口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是一张被血浸透半边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串数字：
**“B-7-4-9-2-1”**
密码？坐标？还是某种暗号？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林默猛地转身，枪口直指黑暗。
“别开枪。”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阴影中，老张缓缓走出，脸色凝重，手里同样握着一把枪，但枪口朝下。
“老张？”林默的神经紧绷，枪仍未放下，“你怎么在这？”
“追着那个杀手下来的。”老张的声音沙哑，眼神疲惫，“但他太快了，像鬼一样消失了。”
林默盯着老张的脸，试图捕捉任何细微的破绽。老张的袖口沾着灰尘，鞋底有新鲜的泥渍，显然确实在地下通道里奔跑过。但……
“爆炸发生后，你追的是谁？”林默低声问。
“戴皮手套的家伙。”老张咬牙，“可惜没看清脸。”
林默的视线扫过老张的双手——没有手套，但右手腕上露出一截深色皮质表带。
**和陈远记忆中的凶手一样。**
“小王临死前说了什么？”林默不动声色地问。
老张沉默了一瞬，摇头：“没来得及。但他口袋里那张纸条，你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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