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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国际机场的 VIP 通道，林萧凡望着舷窗外的暴雨皱眉。唐小薇腕间的银狼手链突然发出蜂鸣 —— 那是老金徒弟改装的信号器，专门预警危险靠近。他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看见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穿过廊桥，领口别着的翡翠袖扣，与短信里的扳指同色。
"林少，家主想见您。" 为首者递上烫金名片，右下角印着半枚展翅银鹰，正是前世拍卖会上见过的，京都沈家的族徽。唐小薇的手指骤然收紧，想起母亲曾说过，沈家掌控着全国 30% 的港口物流，而父亲破产时，最后一笔救命的钢材订单，正是被沈家突然取消。
"带路。" 林萧凡接过名片，指尖在 "沈墨城" 三个字上碾过 —— 这个名字，在他前世的记忆里，是出现在父亲死亡报告上的 "现场见证人"。当电梯门在地下车库打开，黑色加长林肯的车窗摇下，露出个戴翡翠扳指的手，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怀表。
"二十年没见，萧凡长成大人了。" 沈墨城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丝绸，怀表盖打开的瞬间，林萧凡看见内侧嵌着张泛黄照片 —— 母亲穿着白裙站在樱花树下，正是她大学毕业那年。
唐小薇的指甲掐进掌心，这个发现让她想起在林家旧宅找到的撕碎照片，背面有行模糊的钢笔字："阿月，我等你回国"。原来，沈家的仇恨，早在父母相识前就已埋下。
"沈先生找我，是为云顶集团的事？" 林萧凡坐进车内，故意将唐小薇的手按在自己大腿上，感受着她掌心的冷汗。车载屏幕突然亮起，播放的是今早的股市行情 —— 林氏集团的股价在云顶事件后暴涨，却在十分钟前突然遭遇恶意做空，抛单像雪花般砸向市场。
沈墨城轻笑，扳指划过车载键盘："年轻人太急躁，周家不过是枚弃子，云顶也只是试探。" 他调出份股权结构图，林氏集团前十大股东里，五个都是沈家控制的离岸公司，"三年前你父亲跪求我借三亿周转，我要的不过是你母亲当年没说出口的 ' 对不起 '。"
怀表盖 "咔嗒" 合上，唐小薇看见林萧凡的指节泛白，却仍保持着优雅的笑意："所以您让人在赌桌上做局，伪造我爸的赌债，再逼死他？" 她突然想起在马场找到的母亲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墨城，求你放过建业，当年的事我从未怪过你..."
"错了。" 沈墨城突然捏碎怀表，齿轮散落席间，"我要的是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守护的一切如何崩塌 —— 就像当年我看着阿月穿上婚纱。" 他抬手示意司机停车，窗外是暴雨中的护城河，"今晚十点，护城河码头，带老金的 U 盘来，我让你看段有趣的监控。"
车门关闭的瞬间，唐小薇看见沈墨城袖口露出的烧伤疤痕，正是母亲相册里那张合影中，少年替她挡住滚烫咖啡的印记。"萧凡，他和妈妈..." 她的声音哽咽，被少年突然的吻堵在喉间。
"我知道。" 林萧凡舔去她唇角的雨水，指尖划过她后颈的银狼项圈，"老金的 U 盘里，有段 1998 年的码头监控，拍着沈家的货轮在卸载走私军火，而收货人签名..."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刚破解的加密文件，"正是我爸的商业对手，云顶集团的前任董事长。"
暴雨冲刷着车窗，唐小薇望着后视镜里逐渐消失的林肯，突然想起在帝豪酒店看见的场景 —— 沈墨城曾和表舅在吸烟室密谈，那时她以为是偶然，现在才明白，那是两大黑手在分食林家的血肉。
"联系金融监管局，" 林萧凡打开车载电脑，指尖在键盘上飞舞，"把沈家操控股价的证据发过去，重点标注那五个离岸公司的资金流向。" 他扯下领带，露出锁骨下方新纹的展翅银鹰，鹰爪正抓着半截翡翠扳指，"顺便，把母亲日记里的内容，匿名寄给沈家长老会。"
深夜的护城河泛着冷光，唐小薇跟着林萧凡踏上渡轮，高跟鞋在铁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沈墨城站在甲板中央，身后列着十二名戴面具的保镖，每个人的护腕上都刻着半枚银鹰。
"东西带来了？" 他伸手，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绿光。
"先看监控。" 林萧凡将 U 盘插入甲板上的笔记本，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突然抱住唐小薇滚向栏杆 —— 子弹擦着发梢射穿 U 盘，碎片掉进河里。沈墨城的脸色骤变，因为屏幕上播放的，根本不是他以为的走私录像，而是沈家近三年的逃税记录。
"你！" 他的怒吼被警笛声打断，远处的巡逻艇正劈开波浪驶来。林萧凡扯掉西装，露出里面的防弹背心，狼头纹身随着呼吸起伏："沈先生忘了？我在云顶周年宴时，就把老金的资料同步给了国际刑警。"
唐小薇突然指向沈墨城身后的保镖："萧凡，他们护腕上的银鹰，和母亲日记里的涂鸦一模一样！" 那些被撕碎的照片边缘，确实画着半枚展翅银鹰，现在终于拼完整 —— 那是母亲对初恋的秘密纪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