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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南洲看了一眼，面色无波：“没事。”
江意潼：“我怕被扒出来是你，万一影响到你爸就不好了，要不你找人把消息清理一下。”
蒋南洲停顿一下，淡声说：“我爸在里面所有的优待都已经撤掉了。”
江意潼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他，点了点头。
蒋南洲反而安慰她：“没事，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两年。”
......
到了公司，蒋南洲开完全回到办公室。
秘书进来说：“蒋总，监狱那边打了好几次电话，说您有空了务必马上回复。”
蒋南洲点了点头，示意秘书出去。
秘书离开后，蒋南洲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报了姓名后，那边的工作人员就把电话给了蒋振邦。
“阿洲，阿洲是你吗？”蒋振邦语气急切。
蒋南洲尽量让自己平静：“是我，爸。”
“为什么把我放单人间啊？我不想住单人间！我在那个监室都熟了，那里都是我的小弟，现在我一个人好孤单啊！”
“还有，我怎么不能吸烟了？你不知道在这里面没烟会要人命吗？没收了我的烟，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我也不想踩缝纫机！为什么不让我看图书馆了？害我现在都不能看小说了，也不能追剧了，我受不了，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
蒋振邦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很多。
蒋南洲能感受到他的不适应，他的焦虑，他的难受。
可是蒋南洲无能为力。
他温声说：“爸，我最近出了点事，怕有人盯上你，你先忍忍吧，否则引起外界关注，你减过的刑可能还要补回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听见这话，蒋振邦中气足了些：“是谁？谁这么跟老子过不去！我都在里面蹲了十几年了，招他惹他了？”
蒋南洲只是说了一句：“我会找机会过去探监的，先不说了。”
挂断电话，蒋南洲身子靠进椅背，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
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苍凉和疲惫。
就像是一个长途跋涉的人，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步之遥时，被人断了腿。
所有的心气瞬间都随着断腿消失了。
出了周家的事，他已经提前暂停了蒋振邦最新的减刑计划。
最近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不知道谁举报蒋振邦在监狱里被特别优待，不合规定。
为怕惹出麻烦，只能把蒋振邦的特权都剥掉。
只是身为人子，听着已近五十的父亲在电话里诉苦，真的很难受。
......
韩晓梅推开了高辰风卧室的门，扑面的酒精和烟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