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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一愣。
"三天之内，我一定能凑够八十两。"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珠，落入林父耳中，"您只管安心，女儿说到做到。"
林父望着女儿坚定的眼神。
他想问，想质疑，可最终，他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爹信你。"
夜风拂过，带着初春的微凉。
回到家时，院子里飘来一阵熟悉的野菜汤香气。
林芸这两天都快吃吐了……
林母正蹲在灶台前，小心翼翼地往锅里添水，见父女俩进门，忙擦了擦手迎上来。
她的目光落在林父手中的肉上，先是一愣，随后眼眶微微发红：“这……这是肉？”
林芸笑着点头：“娘，今天生意好，咱们也改善改善伙食。”
林母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转身抹了抹眼角，低声道：“我去煮饭。”
林母不知道多久没吃肉了，自从两个儿子去上学，家里就一直紧衣缩食，两个儿子再懂事也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的很，只是一些粗茶淡饭，家里就没给儿子好好补过，更别提她和老伴。边走边抹泪进了灶屋。
林峰从里屋探出头来，见父亲和妹妹手里提着米和肉还有一些东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黯淡下来。
他低着头走过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爹，我来帮您拿。”
林父看了他一眼，没有责备，只是默默将米袋递了过去。林峰接过米袋，指尖触到沉甸甸的分量，心里一阵酸涩。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赌坊里挥霍掉的银子，那些钱若是拿来买米，足够全家吃上好几年。
他攥紧米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晚饭时，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桌上破天荒地摆了一盘竹笋炒肉片，油光发亮，香气扑鼻。
林母给每人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米饭，米粒饱满，晶莹剔透，和往日掺着野菜的稀粥截然不同。
林父夹了一块肉放到林芸碗里，轻声道：“芸儿，多吃点。”
林芸心头一暖，抬头冲父亲笑了笑。
她注意到大哥林峰一直低着头，筷子在碗里拨弄着，却始终没有夹肉。她想了想，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碗里：“大哥，你也吃。”
林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羞愧地低下头去。
他盯着碗里的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晌才哑声道：“我……我不配吃。”
林父和林母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林芸放下筷子，直视着林峰的眼睛：“大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天起，咱们一家人一起努力，没有过不去的坎。”
林峰的肩膀微微发抖，他死死咬着嘴唇，生怕一松口，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就会决堤而出。
他猛地站起身，冲出了屋子。
林母想追出去，却被林芸轻轻拉住：“娘，让大哥静一静吧。”
林父长叹一声，端起碗，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他望着门外漆黑的夜色，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