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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妍调出买家资料："蓝箭CEO徐天野，前航天局工程师，去年突然辞职创业。"她放大一张照片，"看他的手表——和张维同款量子通讯模块。"
突然，病床上的顾寒舟手指微动。监测仪显示他的脑电波正与某个外部信号同步。安宁顺着信号溯源，结果令人毛骨悚然——信号来自月球轨道上的某颗"气象卫星"。
"不是卫星..."安宁突然明白过来，"是监视器！有人在监控所有与外星科技接触过的人！"
蓝箭航天发射场，徐天野正在验收刚拍到的"货物"——一个来自南极的金属容器。当他亲手打开时，却只有张维的全息影像。
"徐先生，或者我该称呼您为'观察者'？"影像中的张维微笑，"您以为潜伏在人类中监视我们，就没被发现吗？"
徐天野的面容突然扭曲，皮肤下泛起蓝光："低等生物怎么可能..."
"因为你们太傲慢。"真身张维从阴影中走出，手持奇怪的发射器，"三百万年来，第一次有物种在被同化后还能保留独立意识——感谢我哥哥的牺牲。"
发射器亮起时，徐天野的身体剧烈抽搐。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飞船的残骸——那艘伪装成月球的巨型母舰，正在地球轨道上分崩离析。
南极冰盖下，真正的顾寒舟正站在黑色建筑核心。他面前悬浮着数千个光点，每个都代表一个被外星意识寄生的人类。
"游戏结束了。"他触碰中央光团，"你们利用张维引诱我前来，却不知道他早在这等你们三百年——从上次文明毁灭时就开始等待。"
光团剧烈震荡，建筑开始崩塌。顾寒舟的意识如利剑刺入核心："感谢你们的技术，现在轮到人类来当'观察者'了。"
当救援队找到他时，顾寒舟正平静地坐在冰面上，身旁是已成碎片的黑色金字塔。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准备飞船，月球背面还有187个这样的建筑需要清理。
联合国特别会议上，各国代表全票通过了《地外科技管制公约》。主席台上，苏醒的顾寒舟宣布成立跨国际的"星际防火墙联盟"。
"人类终于成年了。"他看着窗外的蓝天，"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而是自己命运的守护者。"
发布会后，赵小蔓在后台发现了一张字条："继续观察。—S"当她抬头时，正好看见索菲亚探员的耳后闪过一点蓝光——这次是健康的蔚蓝色，如同地球的大气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