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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顾寒舟不断重复:"那段录音被剪辑过...社团活动后大家起哄..."
"我相信你。"安宁打断他,但心里有个声音在问:如果记忆不可靠,我们还能相信什么?
深夜,她悄悄联系了顾寒舟的大学室友。对方犹豫很久才回复:"确实有过这种玩笑话...毕业后就没人当真了。林薇当时主动申请的巴黎交换,走前还炫耀钓到了法国富豪..."
第二天清晨,安宁在小区花园"偶遇"晨跑的林薇。
"录音剪辑得很精彩。"安宁直视对方眼睛,"不过2009年6月你就去了巴黎,2010年嫁给了Pierre Laurent,2015年离婚分到两处酒庄..."她每说一句,林薇的脸色就难看一分,"需要我继续背你的LinkedIn履历吗?"
林薇的假笑终于崩塌:"你以为Alex真爱你?他只是病了需要保姆!"
"那你呢?"安宁反问,"是爱一个病人,还是爱他设计的专利?"她早就查过,顾寒舟名下的新型建筑材料专利,下月即将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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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最近的画风突变。安宁在儿童房地上发现一幅蜡笔画:穿蓝裙子的女巫被爸爸用扫把赶走,角落里站着哭泣的小女孩。
"这是谁呀?"安宁故作轻松地问。
"坏阿姨让爸爸忘记吃药。"小满咬着嘴唇,"爸爸生气了她就哭...然后爸爸也哭了。"孩子突然扑进安宁怀里,"妈妈,爸爸会不会不要我们?"
安宁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当晚,她做了个大胆决定——邀请林薇参加周末家宴。
"你疯了?"顾雅诗听到计划时差点打翻药碗。
"徐医师说,恐惧源于未知。"安宁平静地整理着病历,"那就让她看清楚,她所谓的'爱情'要面对什么。"
周六傍晚,林薇穿着标志性的蓝裙子翩然而至。安宁特意安排她坐在顾寒舟对面,好让她看清他拿筷子时的颤抖、说话偶尔的停顿,以及药物导致的轻微浮肿。
"Alex最近睡眠不好。"安宁自然地给丈夫递上药丸,"需要我念数据吗?自主神经功能障碍发生率67%,认知功能下降..."
林薇的刀叉开始碰响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