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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一点，"曙光科技"大楼只有顶层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顾寒舟揉着太阳穴，反复查看屏幕上的数据曲线——明天就是国家量子安全项目的终审答辩，可核心算法突然出现无法解释的波动。
更糟的是，项目组长李明下午递交了辞呈，理由含糊其辞。而业内论坛已经开始流传"曙光算法存在致命缺陷"的帖子，发帖人ID虽然陌生，但引用的技术细节精确得可怕。
"又加班？"安宁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保温桶，"小满非要给你带她做的紫菜包饭。"
顾寒舟勉强笑了笑，接过还带着孩子体温的饭盒。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窗外走廊尽头茶水间的灯突然亮了，隐约有人影晃动。
"这么晚还有人在？"安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顾寒舟皱眉："技术部今天没人加班。"他起身查看监控，却发现茶水间恰好是盲区。
安宁轻轻按住丈夫的手："我去看看。"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茶水间，在拐角处听到压低的对话声——是一种难懂的方言。透过门缝，她看到保洁徐阿姨正和一个穿维修工制服的男人交谈，桌上摆着一叠文件。男人手指不停敲击桌面，反复说着"李工"和"数据"。
安宁悄悄拍下男人胸前的工牌，回到办公室放大查看——"天穹量子技术顾问：张伟"。"天穹"正是"曙光"此次竞标的最大对手！
"要报警吗？"安宁紧张地问。
顾寒舟摇头："先别打草惊蛇。"他调出李明的档案，"查查他和'天穹'有没有关联。"
档案显示李明在"天穹"工作过两年，五年前被顾寒舟高薪挖来。更可疑的是，他的银行流水显示近期有一笔五十万的匿名转账。
"背叛？"安宁难以置信。李明是公司元老，顾寒舟待他不薄。
顾寒舟沉默地关闭电脑："回家吧，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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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公司弥漫着诡异的气氛。李明的辞职消息不胫而走，技术团队人心惶惶。更糟的是，国家项目组突然通知终审提前到上午十点，留给"曙光"的时间所剩无几。
"顾总，技术文档被人篡改了！"程岩慌张地冲进办公室，"演示用的核心代码段被替换成了错误版本！"
顾寒舟脸色阴沉如水。就在这时，前台通报有位陈女士找他。来人是李明妻子，眼睛红肿如桃。
"顾总，老李他..."她哽咽着递过一个U盘，"他让我务必亲手交给您。"
U盘里是一段录音和几封邮件。录音中，"天穹"CEO清晰承诺给李明两百万换取"曙光"的核心算法；邮件则详细记录了对方如何威胁曝光李明女儿的病历，逼迫他就范。
"小彤怎么了？"顾寒舟敏锐地抓住关键。
"白血病复发..."李明妻子终于崩溃大哭，"他们答应提供美国特效药...我们实在负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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