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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了口气问：“你不同意皇上的赐婚，是因为她？”
萧凛垂睫：“是，也不是。”
“我怎么听说，在大魏时，她处处欺辱于你？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入你眼？”
“正因为如此，儿臣想要报复，儿臣害怕失去每一个可以制服她的机会。”他眼眸漆黑，声线沉静。
宁妃眉头蹙着，不明白他的在乎到底是因为爱意还是恨意？
话又说回来，谁会多仇人产生感情？
她无奈坐下，侧过身道：“你既做了决定，我不阻拦。可王宫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必须立刻回来！”
萧凛应下。
走出万春阁后，空青忍了很久，实在憋不住：“前不久才传出嘉宁公主要与晋国联姻的消息，可这次在丹阳城，守在她身边的，竟然会是陈世子？听说公主染疾后，世子衣不解带的前后伺候，属下觉得他们那份堂兄妹的情谊，会不会过于亲近了些？”
萧凛的步子一顿，眸色深邃：“她不在乎名声。”
从前那么多次的欺辱，恨不得闹的人尽皆知，不在乎名声，不在乎体统，也不在乎……血缘关系。
萧凛长呼一口气，感觉心头像是有一块肉被剜了出去。
他早就做好了跟柳映梨成为敌人的准备，很显然没起什么用。
从昭告联姻，再到听见陈循贴身伺候，萧凛觉得自己曾与柳映梨在一起的时光，像是个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