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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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赌场

在夜色的掩护下，贺兰纪香戴上人皮面具，武装了一番后悄然启程。在夜色中，她望着微弱闪烁的街灯，每一步都充满了神秘与期待。

进入地下赌场，铁笼电梯在下坠时发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贺兰纪香数着楼层显示器上跳动的数字，在负三层突然停顿。戴金丝眼镜的接待员用指节敲出三长两短的暗号，暗门应声而开，电子合成音念出她的临时编号："K-1378，祝您猎运亨通。"

暗红的光晕从门缝里溢出来，像是巨兽淌血的喉管。

四十台柏青哥弹珠机在墙角排成方阵，钢珠撞击铜铃的脆响里裹着焦糊的电子元件味道。

穿深V礼裙的女侍应端着托盘穿过人群，托盘里是掺了兴奋剂的龙舌兰，冰块在杯底碰撞出濒死的喘息。

俄罗斯轮盘赌桌前围得最密。发牌员戴着防毒面具，机械臂将镀铬左轮塞进第六个卡槽。

穿貂皮大衣的女人正把钻石耳钉押在死神图案上，她涂着黑色甲油的手指在颤抖，睫毛膏被冷汗洇成蛛网状泪痕。当撞针击空的脆响传来时，周围爆发出豺狼般的嚎叫。

天花板网格后闪过摄像头红光，贺兰纪香抬头看见监控室的防弹玻璃映着十二块分屏。

四个戴战术耳麦的保安在走廊巡逻，他们后腰的泰瑟枪泛着冷光。

穿西装的中年男人突然栽倒在老虎机前，硬币从豁口的布袋里倾泻而出，保安队长用橡胶棍敲了敲他青筋暴起的太阳穴："要发癫去厕所隔间。"

角落的贵宾室垂着猩红天鹅绒帘幕，穿马甲的老荷官正在给骨牌做手脚。他的假眼珠在眼眶里诡异地转动，藏在袖口的刀片削落牌角时，被监控系统精准捕捉到作弊信号。

两个纹着般若鬼面的打手从暗门闪出，将哀嚎的赌徒拖向消防通道，血迹在瓷砖上拖出蜿蜒的赤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