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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化舱的舱门在艾莎面前无声滑开,淡金色的液体表面泛起涟漪。她深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制服下摆。
"你确定这是唯一的方法?"艾莎的声音在空荡的修复站内显得异常清晰。
男孩漂浮在控制台前,小手快速划过全息投影。"蜜糖能量需要生物导体。"他头也不抬地说,"莉娜太虚弱,无法独自完成调律。而盖亚..."他瞥了一眼不远处扭曲变形的身影,"她现在既是导体也是干扰源。"
艾莎咬了咬下唇。舱内液体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融化的金属与生物组织的混合体。她曾在训练中体验过军用治疗舱,但眼前这个明显不是标准型号。
"进去后会发生什么?"
男孩终于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你会成为桥梁。"他轻声说,"连接莉娜的意识与蜜糖能量场。理论上..."他顿了顿,"过程会很痛苦。"
远处传来一声非人的嘶吼。盖亚-艾丽西亚的变形躯体正在剧烈抽搐,暗金色与血红色的能量如同两条巨蟒在她体内撕咬缠斗。
艾莎不再犹豫。她解开制服纽扣,让厚重的布料飘向一旁,只留下贴身的黑色作战服。"开舱。"
男孩按下控制键。净化舱的液体表面突然沸腾,散发出淡淡的甜腥味。艾莎攀住舱门边缘,正要跃入,一只小手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金属片,塞进艾莎掌心,"带上这个。"
艾莎低头看去——那是一枚老式数据芯片,表面刻着模糊的白鸽徽记。"这是...?"
"莉亚的密钥。"男孩的声音低不可闻,"如果情况失控...使用它。"
艾莎将芯片紧紧攥住,点了点头。下一秒,她推离舱壁,整个人没入淡金色液体中。
冰冷。这是她的第一感受。液体像是活物般涌入她的鼻腔、耳道,顺着每一个毛孔向内渗透。她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变得异常沉重。
然后,疼痛降临。
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她的脊椎,艾莎的嘴巴张大,却发不出声音。液体中浮现出细密的金色丝线,如同血管般缠绕上她的身体。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意识逐渐模糊...
"艾莎。"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艾莎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到莉娜悬浮在对面。金发女人苍白的脸上带着担忧,嘴唇开合:
"呼吸。别抗拒它。"
艾莎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屏息。她强迫自己吸入液体——出乎意料,虽然冰冷,却意外地能够维持呼吸。疼痛感略微减轻,但那些金色丝线已经爬满了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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