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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站在柳氏集团大楼外，手里提着空荡荡的保温袋，望着面前川流不息的车流，感觉胸口堵着一团湿棉花，闷得透不过气。
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司机不耐烦地按了声喇叭。林浩木然地拉开车门，整个人陷进后座，保温袋被随意丢在一旁。
"先生，去哪儿？"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一眼这个失魂落魄的年轻男人。
林浩报出自家地址，声音干涩得像是很久没喝水。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他却视而不见，脑海中不断回放刚才在柳氏集团发生的一切。
今早听了柳如烟的话后，他非常看重今天中午送饭工作。
甚至感觉自己做饭的技艺都提高一层，不比那些五星级饭店的厨师差。
林浩觉得那是因为自己对柳如烟的爱在帮助自己，是爱情让他能够发挥到极限，超越极限。
他做了糖醋排骨、清炒时蔬、蛤蜊蒸蛋，还熬了一锅柳如烟最爱的莲藕排骨汤。每一道菜都倾注了他的心意，他甚至觉得自己今天超常发挥，味道比平时更好。
可当他满心欢喜地提着精心准备的午餐来到柳氏集团，等待他的却是前台小姐程式化的微笑："林先生，柳总说您可以上去了。"
没有亲自下楼迎接，没有惊喜的眼神，甚至连一句"辛苦了"都没有。
不过他也习惯了，公司基本没人知道他是柳如烟的老公，每次来也都是同样的过程。
别人在后面偷偷摸摸议论他的时候，也差过他的身份，最多的是某家饭店的送餐员。
电梯直达28楼总裁办公区，柳如烟的助理小李已经等在门口，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林先生，柳总在休息室等您。"
休息室里，除了柳如烟和小李，还有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
一个穿着干练的西装套裙，另一个则是一身休闲装，两人正在低声交谈，看到林浩进来，同时停止了说话。
"把饭菜放这儿吧。"
柳如烟头也不抬地说道，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仿佛在处理什么重要文件。
林浩愣在原地："如烟，这些是..."
"我让小李找的人，以后你们或许会有合作，到时候你认真一点。"
柳如烟简短地回答，终于抬起头，眼神却冷淡得像是看一个送外卖的，"你可以先回去了。"
那一刻，林浩感觉脑子一片混乱，跟自己有合作？难道是关于小说的？可是我已经把版权授权出去了啊。
他张了张嘴，想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午餐，想说我一上午都在为你准备这些，想说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吃午饭吗？
但在四个人的注视下，他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是沉默地点点头，放下餐盒，转身离开。
他甚至没来得及听到身后是否有人道谢，休息室的门就在他背后关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