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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鸿知道自己今日命悬一线。
所以他接下来说的话至关重要，关乎他的生死。
“大人请住手。”曹文鸿说道。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纳兰裕开口道，“你曾经背叛了亲人，背叛了尧国，背叛了西炎。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留你在身边，我心里难安。”
曹文鸿咽了咽口水，瞟了一眼自己脖子前锋利的剑，那剑锋稍微朝往前一点就会划破他的喉咙。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请大人听我把话说完。小人背叛尧国、背叛西炎，都是情非得已。大尧、西炎都在通缉我，我总不能引颈受死不是？”
“若是没有之前的那些事，小人又如何能够为北渊、为大人效力？大人放心，小人现在除了北渊，已经无处可去。”
“大尧和西炎都恨我入骨，我若再背叛北渊，就彻底没了出路。小人对您、对北渊绝对会忠心耿耿，不会有二心。”
纳兰裕听了曹文鸿的话，唇角轻勾。
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杀曹文鸿，毕竟有这么个能用得上的人投奔北渊不容易。
何况上次沙族刺杀一事，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不过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曹文鸿的工作出了任何问题。
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试探他罢了，看他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纳兰裕低笑了起来。
他缓缓地把剑抬起来，慢慢收入了剑鞘。
曹文鸿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为北渊效力。若是事情做得好，荣华富贵必定少不了你的，若是发现你有二心，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曹文鸿朝纳兰裕叩首：“您放心，小人定不会有二心的！”
还好，今日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不过纳兰裕这话说的让曹文鸿很有压力。
他和大尧的人联系，要更隐秘才行，绝对不能被北渊发现端倪。
同时心里也在庆幸北渊没有那种需要定期服用解药才能活的毒药。
若是北渊人也喂他吃了，自己的压力就更大了，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更多了。
“你先在我给你安排的地方住下，之后会给你分派任务。”纳兰裕说。
“是。”曹文鸿退下了。
走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身着北渊官服的人进来了。
北渊和大尧原本是一个国家，政治体系和文化也是同宗同源的。
此人身着红衣，应该是四品官员。
“金侍郎怎么忽然造访此处了？”纳兰裕笑着迎接。
“我从工部出来，正好有些陛下交于我的事，要跟你商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