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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曦琴差点要翻白眼了，“有区别吗？人经过修炼，就会用仙家的法术，就是仙人。我是仙人。当然了，如果进入不用吃饭，呼风唤雨的境界，也可以叫仙。”
兮兮懂了，“所以这个世界是妖修炼成人，人修炼成仙。对吗？”
王曦琴皱眉沉思片刻，“如果把时间无限拉长，你这个说法是成立的。往前算无数远，人族的先祖，也是妖类。那么，往后算的话，经过足够长的时间，妖族人不见得就修不成仙。”
兮兮这下完全懂了这个世界的歧视链和等级。仙、仙人、人、妖人、妖。只是，“妖在地底下，那仙在哪里住？”
“仙在雪山里。这个世界的极北，是冰雪山系。里面是各仙家的门派。大大小小的，也有百十个山头，每个山头都有一个山主，要经过无数次战斗才能登上这个位置，所以是这个山头最厉害的仙。大京境内的雪莲山山主文渊，是仙家盟主。”
兮兮觉得自己在听玄幻故事，她不由自主的改变了先前僵硬的姿势，托着腮趴在棉被上，“雪山里面不会都是仙吧？都不用吃饭的吗？”
王曦琴点点头:“你这话说对了一半。准确来说，仙在雪山深处，因为那里普通人是进不去的，半路上就冻死了。”
“不过，”说到这里，他不屑的一笑，“总有人觉得自己能行，所以，所谓仙门，还真的就是一道门，山门内外，聚集着大量想成仙的人。这些人绝大多数只是空耗光阴，看起来很努力，其实不过是给自己的俗世不成，寻找借口罢了。”
兮兮眨巴眨巴眼睛，抓到王曦琴一个话把:“你也是仙人啊，”她想了想，“曦月郡主也是吧，你看她都会很难的离魂术。”
王曦琴点点头:“我们两个都是冰月山莫山主门下弟子。”王曦琴说到这里，再次皱了皱眉，兮兮发觉他皱眉很好看，“不过，我们都不进内门。凡尘俗世，才是最好的修行地。”
兮兮很赞同的点点头。不过，“我们？”她发现这是王曦琴第二次说这个词了，“我们是师兄妹？”兮兮打量王曦琴，“可你穿的这件衣服，和柳星画的一模一样，你跟他是同学才对。”
王曦琴这次真的翻了个大白眼，兮兮再次发觉他翻白眼很好看。“柳星画？”王曦琴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他也配？”话到嘴边，换成了，“他是个画师，与我不是一个学院。”
兮兮好奇的问:“你们在什么学校读书？很大吗？你是什么学院？法术？”
“太学。”
兮兮听名字就猜到了这是大京的国子监，“很厉害吧。”
王曦琴却显然对大京太学不以为然，“文星棋兴起来的新东西，厉害什么？更没什么法术。就是学怎么做官的地方。可我不想在大京做官，我要回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