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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废物吗？”
林岳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场间每一个人的心口。
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
那些方才还围观看热闹的外门弟子，此刻一个个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骇然与颠覆。
发生了什么？
那个在他们印象中被欺负了三年，连气都不敢喘一声的林废柴，一招就废掉了内门弟子张狂的手臂？
张狂可是炼气四层啊！而林岳……他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分明也达到了炼气四层！
他什么时候突破的？而且，同为炼气四层，他怎么可能拥有如此碾压性的力量？！
这不修仙！
“啊……我的手！我的手！”张狂的惨叫声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寂静。他蜷缩在地上，冷汗浸湿了衣袍，另一只手死死地攥着自己那条以诡异角度扭曲的右臂，面容因剧痛而扭曲，但比剧痛更甚的，是无边的恐惧与屈辱。
他看到了林岳那双冰冷的眼睛。
那不是一个废物该有的眼神，那是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仿佛他刚才不是废掉了一个同门师兄的手，而只是随手碾死了一只碍眼的虫子。
这种眼神，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了战栗。
“你……你使了什么妖法！”张狂色厉内荏地嘶吼着，试图为自己的惨败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你一定是偷学了门中禁术！对！一定是这样！”
他身后的那几个内门弟子也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壮着胆子指着林岳，厉声喝道：“林岳！你隐藏修为，又下此重手伤及同门，你可知罪？！”
“罪？”林岳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弄，“他带人堵我的门，意图抢夺，还想废我修为，我只是正当防卫。怎么，在青云门，只许内门弟子行凶，不许外门弟子还手吗？”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噤若寒蝉的外门弟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还是说，你们都觉得，我应该站着不动，任他打骂欺辱，甚至打死，才算合了规矩？”
一番话，问得那几个内门弟子哑口无言，也问得周围的外门弟子们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共鸣。是啊，这三年来，他们中有多少人或多或少也受过内门弟子的气？只是他们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而今天，林岳替他们把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把不敢还的手还了回去。
一时间，众人看向林岳的眼神，从骇然，渐渐多了一丝敬畏，甚至……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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