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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让陈安子胃部抽搐——
树干中央被挖出一个舱室,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里面蜷缩着一个人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的背部与树干完全融合,无数细小的根须穿透她的皮肤,像血管一样搏动着。
她的眼睛闭着,但手指偶尔抽动,仿佛在梦中挣扎。
"老天..."七号无声地惊呼。
陈安子示意她警戒,自己靠近树干。
液体金属自动涌向手掌,在与树干接触的瞬间,他"看"到了片段记忆:
一个实验室...老妇人被绑在椅子上,穿着白大褂的人往她脊椎注射绿色液体...她痛苦的尖叫...然后是生长、蔓延的感觉,根须穿透混凝土...
"金属与生命之子...你终于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直接传入陈安子脑海。
老妇人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白已经变成淡绿色,瞳孔则是树木年轮般的同心圆。
"你是...母亲树?"陈安子低声问。
"曾经是周教授...现在是他们的生物接口..."
老妇人的声音像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年轻人...时间不多...他们要用我启动方舟的净化程序..."
陈安子正想追问,七号突然拉了他一把。
两名技术员朝这边走来。他们迅速隐蔽到树后。
"...最后一次测试完成,准备撤离。"一个技术员对着通讯器说,"确认7号样本已植入,倒计时72小时后启动。"
"接收确认。"通讯器传出变声过的声音,"确保所有研究人员撤离A3区。净化程序启动后,半径五公里内将无人生还。"
技术员离开后,陈安子立刻联系外部队员:"情况有变。新秩序计划72小时后启动方舟,这里将被净化。泰勒,我需要你进来解读控制台数据。"
几分钟后,泰勒通过七号的帮助进入防护罩。
看到树干中的老妇人时,他脸色煞白,但专业素养让他立刻投入工作。
他快速破解了控制台的密码,下载数据的同时脸色越来越难看。
"比我们想象的更糟。"泰勒声音紧绷,"母亲树不是自然变异体,是新秩序二十年前的基因实验产物。他们将植物DNA与人类神经系统融合,创造了活体控制中枢。"
七号盯着数据屏幕:"所以那些变异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