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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向谦的公寓依然亮着灯。他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手机屏幕亮起，显示"阿敏"的来电。
"还没睡？"周慧敏的声音带着睡意朦胧的柔软。
向谦掐灭烟头："刚开完会回来。邵氏要我上交三部电影剧本两张专辑。"
电话那头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周慧敏似乎坐直了身体："他们疯了吗？
"资本家的算术题。"向谦冷笑一声，"金棕榈的热度要换算成票房，艺术价值要折现成报表数字。"
周慧敏沉默片刻："你打算怎么办？"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霓虹在雨雾中晕染开来。向谦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完成任务。"他顿了顿，"足够我给他们留下些纪念品了。"
录音棚的红色灯光下，向谦的侧脸忽明忽暗。他突然拿起笔，在皱巴巴的餐巾纸上写下十首歌名：《对面女孩看过来》《心愿》《莫等闲》《春风十里》《少年》《酒店》《岁月》《千年》《花蝶》《花会开》。
"五首一组，做成两张专辑。"向谦把餐巾纸推给孙丽，"找信得过的乐手，用化名录制。"
孙丽瞪大眼睛："你要在这么短时间内...？"
"邵氏不是要专辑吗？"向谦露出狡黠的笑，"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啊。"
九龙城寨的废弃厂房里，《赤子威龙》正在拍摄。监视器前，向谦面无表情地喊"Cut"。
"导演，这条要再来一遍吗？"副导演小心翼翼地问。
导演摆摆手："就这样吧，赶进度要紧。
信易安，阿忠面色凝重地推开了向炎的办公室门，门发出“嘎吱”一声响，仿佛预示着接下来的事情并不简单。
办公室里，向炎正坐在办公桌前，他的对面坐着向盛和向强。阿忠径直走到向炎面前，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中的文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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