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杏林授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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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尽，宝芝林前庭已架起七口陶制药炉。

沈逸之将新采的雷公藤铺在竹匾上，叶片边缘的锯齿划破指尖。

他随手抹去血珠，对围观的学徒道："采药须辨时辰，这雷公藤需在晨露未干时采摘，药性最足。"

黄飞鸿提着药秤从库房出来，辫梢沾着苍耳子："按小沈哥的方子，雄黄、艾叶、苍术都分装好了。"

沈逸之点头，引着学徒来到桐木人偶前。这人偶是他按《黄帝内经》经络图改良的教具，周身标注着三百六十处穴位。"

前日解剖瘟尸，见蛊虫多聚于天池、膻中二穴。"银针穿透人偶檀木表皮，"下针时需先封曲池穴，阻毒气上行。"

院外忽然传来板车声响，几个学徒抬着昏迷病患进来。

沈逸之掀开病患衣袖，小臂溃烂处已见白骨："这是误用硫磺熏制的假药所致。"

他从药柜取出真品雄黄对比，"真雄黄断面呈深红色，遇热散发蒜臭。"

黄麒英的药铲突然插入青砖裂缝："都看仔细了！"

老者枯掌按住病患肩井穴，银针顺着手少阳三焦经缓缓推入。黑血顺着针尾金丝渗出，滴入雄黄酒时泛起诡异泡沫。

"取三棱针。"沈逸之接过黄飞鸿递来的器械，在病患天池穴划开十字切口。

靛蓝色蛊虫刚露头，就被浸过药酒的棉签粘住："此虫畏雄黄气，敷药时当以陈醋调和。"

暮色染红晒药场时，沈逸之正在演示包扎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