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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临渊的望气术自动触发，诊室四壁浮现出暗红色血管状纹路。林九的黑伞尖端第三滴雨水落在地砖上，晕开一片墨色水渍。
"替身木偶？"叶临渊的银针在指间转出半轮冷光，"黄泉会居然把《鲁班书》里的厌胜术和尸毒嫁接在一起。"
林九的黑伞无声旋转，伞面上暗绣的二十八星宿图泛起微光："鬼市西区昨晚失踪三个摊主，今早发现时都变成了空壳——五脏六腑完好，但三魂七魄被抽得干干净净。"
诊室里的檀香突然剧烈翻涌。苏清荷的全息脉诊仪发出尖锐警报，蓝色光幕上代表生命体征的曲线全部坍缩成直线。
"这不是现代医学能解释的东西。"她猛地合上金属仪器箱，箱盖撞击声惊醒了屏风后静立的针灸铜人。铜人足三里穴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青砖地面蜿蜒成一道符咒。
叶临渊的拇指抚过铜人足底凹槽："祖父笔记提过，北宋宣和年间大疫，有方士用槐木刻人偶转移病气。"他忽然抓住苏清荷手腕，"你最近是不是收治过三个右肩带黑痣的病人？"
苏清荷的瞳孔骤然收缩。全息仪存储芯片自动投影出三张病历，患者肩部特写照片上，三颗黑痣排列成北斗七星状。
铜人十二经络同时亮起血色微光。林九的黑伞突然合拢，伞尖指向西北方："子时三刻，鬼市亥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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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字巷的灯笼全变成了惨绿色。叶临渊踏过青石板上的水洼时，水面倒影里闪过无数张重叠的人脸。巷尾那家"阴物典当行"的招牌下，三个真人大小的木偶正在跳傩戏。
"别碰它们印堂！"林九的黑伞横在叶临渊胸前。最近的那个木偶突然转头，檀木雕刻的眼珠里流出黄褐色黏液，落地化作几十条蜈蚣。
苏清荷的全息仪突然投射出三维经络图："这些木偶在模仿人体气血运行！"蓝色光流中，木偶胸腔位置浮现出与病历照片完全吻合的黑痣阵列。
叶临渊的银针破空而出，针尾系着的红绳在雨中划出九曲黄河纹。当第一根针扎入木偶膻中穴时，整条巷子的灯笼同时熄灭。
黑暗中响起骨骼错位的咔嗒声。三个木偶的关节反向扭曲，檀木表皮龟裂脱落，露出里面蠕动的血肉组织。腐臭味炸开的瞬间，叶临渊看见每团血肉中心都裹着一枚跳动的心脏。
"尸解仙的换心术！"他甩出三张符纸贴住银针，黄纸上的朱砂咒文遇血即燃。火光中，木偶胸腔突然裂开，三股黑气箭矢般射向苏清荷眉心。
林九的黑伞"唰"地张开，伞面星宿图化作流光屏障。黑气撞上屏障的刹那，苏清荷突然按住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全息仪迸发的蓝光里混入了丝丝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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