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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竟不闪不避，任由剑锋穿透肩膀。
鲜血喷涌而出，却在半空中凝成他道侣的模样。
“杀了我吧……”
老者痴痴地望着血影。
“让我去陪她……”
玉无瑕手腕轻转，剑锋上的凌雪纹路骤然亮起。
极寒之气顺着伤口侵入老者经脉，将他沸腾的情火瞬间冻结。
“你的悔恨，不配玷污她的记忆。”
第二剑指向年轻剑修。
那人正疯狂抓挠自己的脸，指甲深陷皮肉，试图挖出“弑师”的幻象。
剑尖轻点其眉心，江有雪的炽烈战意顺着剑锋灌入。
年轻剑修如遭雷击，眼前幻象突然变成战场——他看见自己站在师尊身前，以血肉之躯挡住漫天箭雨。
“这是……”
“你心底最深的渴望。”
玉无瑕收剑回鞘。
“滚吧，别让我改变主意。”
第三人已经陷入癫狂，撕开的道袍下露出数十道自残伤痕。
他跪地爬向玉无瑕，试图抓住她的裙角：
“圣女大人……求您让我见见她……”
玉无瑕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情丝剑尚未出手，那人胸口的情蛊印记突然爆裂，将他心脏炸得粉碎。
“可悲。”
她转身走向阵图中央，那里杜文轩的身体正被七情花托起。
胖头陀留下的金莲佛火自动融入阵眼，与混沌天心交融成金红色的“红尘佛光”。
玉无瑕指尖轻触佛光，三百年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她看见胖头陀在妓院门口超度亡魂的肃穆；
看见他偷烤鱼时悄悄抹泪的瞬间；
最清晰的是万佛山上，那具焚尽血肉的枯骨最后望向她的眼神……
“以红尘为引，渡众生情劫。”
佛光突然暴涨，化作漫天火雨笼罩方圆十里。
奇异的是，这火焰毫无灼热感，反而带着酒香与烤鱼的气息。
陷入情劫幻境的修士们纷纷抬头，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大彻大悟。
就连那两名道门剑修也呆立原地，白须老者颤抖着捧起一簇火苗：
“这是……慈悲焰？”
玉无瑕无暇顾及这些变化。
阵图中央的杜文轩突然悬浮而起，七道锁链虚影从他体内延伸出来，分别连接着七朵巨型情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