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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根伞骨折断，蓝色伞面像受伤的鸟翼般剧烈抖动。柳青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白发间渗出的血迹在风中拉成长长的红线。
"坚持住！下面有东西！"
透过破碎的云雾，杜天隐约看见崖壁上有个黑黢黢的洞口。他拼命调整方向，雨伞却像脱缰的野马完全失控。
"要撞上了！护住头！"
轰——
伞面彻底碎裂的瞬间，三人重重摔进洞窟。杜天在翻滚中撞上岩壁，眼前一黑，嘴里顿时充满铁锈味。
"小六子？柳师姐？"
黑暗中只有滴水声回应。杜天挣扎着爬起来，摸到背包里还剩半包的跳跳糖。他颤抖着倒出几粒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混合着血腥气在口腔炸开。
【生命体征稳定，轻微脑震荡，建议休息】
系统的提示让杜天稍微安心。他摸索着找到摔碎的伞柄，按下手柄末端的按钮，残破的伞面发出微弱的蓝光。
借着这点光亮，杜天看清了洞窟内的景象——小六子躺在不远处，额头有血迹但胸口还在起伏；柳青靠在一根钟乳石旁，白发散落如雪，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柳师姐？"
杜天刚迈步，脚下突然踩到什么东西。低头看去，是一块刻着古怪符文的青铜碎片。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碎片周围散落着几具干尸，身上的服饰赫然是...
"魔宗杂役服？"杜天蹲下身，用伞柄拨开一具干尸的衣领，"这是...三年前的款式..."
干尸的脖子上挂着锈蚀的铁牌，杜天擦去上面的污垢，隐约辨认出"丙字七号"的字样。他猛地想起鉴真镜里看到的那些怨灵影像。
"这里难道是..."
"祭坛残骸。"
柳青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得杜天差点跳起来。白发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眼中流转着不自然的青光。
"柳师姐你没事了？"
"暂时死不了。"柳青擦去嘴角的血迹，指向洞窟深处，"那里有东西在呼唤我们。"
杜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伞柄的微光勉强照出十步开外——岩壁上刻满了与青铜碎片相同的符文，中央是个凹陷的圆坑，坑底积着暗红色的液体。
小六子呻吟着醒过来："我这是死了吗..."
"比死更糟。"柳青的嘴角又浮现那种诡异的笑，"我们掉进了血煞长老的试验场。"
杜天突然感到背包里的图钉剧烈发烫。他掏出来一看，金属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红色纹路，与岩壁上的符文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