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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应急手册第17条！"杜天被甩得撞上光网，"当收银系统崩溃时，用回形针捅复位孔——啊！"
他们摔进一片血色沼泽。腐臭的泥浆里浮着几具穿杂役服的尸体，脖颈都有相同的黑色爪痕。破界钩上的蓝光熄灭了，变回普通金属条。
柳青剑尖挑起具尸体腰牌："是上个月失踪的采药组。"她突然僵住，"不对，这人我前天还见过......"
杜天摸到尸体口袋里的东西——袋过期方便面。包装上的生产日期赫然是三天前，但尸体腐败程度至少半月。
"时空错乱。"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当前区域时间流速异常，建议立即撤离】
沼泽中央突然隆起，泥浆组成巨大手掌抓来。杜天把破界钩当飞镖掷出，金属条穿过泥掌时突然展开成网格状，像张微型铁丝网罩住攻击。
"跑！往红光那边！"柳青剑锋劈开缠上脚踝的头发状水草。远处岩壁上，血煞长老的符咒正发出不祥的红光。
杜天踉跄着摸出化妆镜碎片。镜中反射的红光与岩壁符咒相撞，爆发的冲击波将两人掀飞到岩洞入口。他最后看见的，是泥浆里浮起的便利店同款塑料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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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洞内部布满钟乳石柱，每根石柱里都冻结着人影。杜天的手机自动亮起，信号格疯狂跳动：【WiFi信号强度：-90dBm】
"这是血煞长老的修炼室。"柳青剑尖发颤，"那些都是......"
"被抽干灵力的杂役。"杜天认出最近石柱里那张脸，是上星期帮他搬货的哑巴老李。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检测到同源信号】
石室中央的祭坛上，悬浮着团不断变换形状的黑雾。杜天的手机突然自动连上某个隐藏热点，屏幕上弹出对话框：
【登录身份：便利店夜班员工杜天】
【是否同步云端数据？】
他鬼使神差点了"是"。黑雾突然剧烈翻滚，凝成个模糊的人形，发出电子合成般的声音："编号9527，你迟到了十三分二十八秒。"
冷汗浸透后背。这分明是地球便利店打卡机的语音。
"小心！"柳青的剑刺穿扑来的黑雾，却像捅进一团粘稠的沥青。更多雾气从祭坛涌出，组成货架、收银台、甚至冰柜的轮廓。
杜天抓起化妆镜碎片照向黑雾。镜面映出的不是雾气，而是便利店监控画面——画面里的他自己正在偷吃关东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