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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听说过黑渊——三个月前有个老拳师在黑市擂台被打断脊椎，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只说"黑渊要找能打通次元壁的人"。
当时他只当是练武练疯了的胡话。
"当教练的，守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就行。"林尘把空碗推回去，声音放轻，"快收拾收拾回家，你妈该等急了。"
李威应了声，刚弯腰收拾保温桶，窗外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如同细密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在林尘的心头。
林尘的瞳孔骤缩。
他练了二十年听风辨位，这脚步声至少有七个人，正呈扇形包抄过来。
"去储物室，锁门。"他一把将李威推进墙角的木柜，反手扣上搭扣时指节发白，那用力的触感仿佛要把搭扣捏碎。"不管发生什么，别出声。"
"师父......"
"听话！"林尘吼了一嗓子，转身抄起门后的齐眉棍。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脚步声——淬体境第五重的气血在血管里翻涌，可这股子劲，他憋了整整两年。
"吱呀——"
玻璃门被踹开的瞬间，冷风裹着七道黑影涌进来，那冷风如同一把利刃，割在脸上生疼。
为首的男人穿深灰风衣，眉骨有道刀疤，正是三个月前在黑市擂台见过的那张脸。
"林尘。"刀疤男摸出根雪茄点燃，火星在暗夜里像鬼火，那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着他那狰狞的脸。"黑渊找你找得好苦。"
"冷锋。"林尘握紧齐眉棍，棍身压得指节发白，那粗糙的棍身触感让他更加坚定了战斗的决心。"你打伤王师傅那天，我就该废了你。"
"废我？"冷锋嗤笑一声，冲身后招了招手。
六个黑衣人同时上前，林尘这才看清他们手腕上缠着的金属环——那是淬体境武者用的负重环，每个至少三十斤。
那金属环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知道我们为什么挑今晚吗？"冷锋吐着烟圈逼近，那烟圈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你卡在第五重两年了，对吧？
气血淤塞，拳头连普通钢板都砸不穿。"他突然暴起，右拳裹着风声直取林尘面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