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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夜王庭的金顶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象征着臣服的猩红地毯尚未撤去,空气中残留着肃穆与敬畏的气息。然而,这份肃穆很快被金帐内压抑的怒火与不解所取代。
呼延灼,这位刚刚献上玉玺残片、率国臣服的新可汗,此刻涨红着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他死死盯着何济手中那方虽残缺却已初具完整形态、散发着浩瀚皇道威压的青铜古玺,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侯…侯爷!您…您说什么?您要将这象征天命正统的传国玉玺…献给大夏朝廷?您可知此物意味着什么?!它蕴含的力量,足以让您…”
“足以让哥哥我坐拥江山,号令天下?”何济懒洋洋地斜倚在铺着雪白狼皮的胡床上,手中把玩着那方沉重的古玺,仿佛那只是块稍重的镇纸。他脸上重新挂起那玩世不恭的痞笑,眼神却清明锐利,打断了呼延灼的话,“呼延可汗,你看哥哥我,像是想当皇帝的人吗?”
呼延灼一时语塞。眼前这位天朝侯爷,一身玄色蟒袍松垮地套在身上,领口微敞,毫无仪态可言。他身边,那位抱着七宝玲珑算盘的慕容家大小姐正没好气地瞪着他,似乎在嫌弃他把名贵的狼皮坐出了褶子;那位东夷公主慵懒地把玩着玉瓶,唇角带着看戏的笑意;苗疆小圣女更是直接凑在古玺旁边,好奇地用指尖戳了戳,被何济笑着拍开小手;唯有怀抱琵琶的江南花魁和沉默的黑衣杀手,目光始终温柔而坚定地落在他身上。
这哪里像心怀天下的雄主?分明是个被美人环绕、耽于享乐的纨绔!
“可是…”呼延灼还想争辩,“此物乃天命所归!唯有侯爷您身负玉玺之力,方能执掌…”
“打住打住!”何济坐直身子,将古玺随意地抛了抛,吓得呼延灼和帐内西夜重臣一阵心惊肉跳。“什么天命所归?哥哥我的天命,是逍遥自在,是悬壶济世,是…”他目光扫过身边环肥燕瘦、风情各异的七位佳人,笑容灿烂得晃眼,“是和我的红颜知己们游山玩水,吃香喝辣!不是被关在那金銮殿上,批奏折批到秃头,还要跟一群老头子勾心斗角!想想都头大!”
他这番惊世骇俗、视皇权如粪土的言论,让整个金帐陷入死寂。西夜贵族们面面相觑,震惊得无以复加。慕容月忍不住扶额:“何济!注意点场合!别丢人现眼!”
“月儿,哥哥说的可是大实话!”何济笑嘻嘻地凑过去,作势要捏她的脸,被慕容月一巴掌拍开,“你看皇帝老儿,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操心天下事,连顿安稳饭都吃不上,哪有咱们快活?哥哥才不干这赔本买卖!”
“侯爷此言…倒是…别具一格…”呼延灼嘴角抽搐,实在不知如何接话。
“济哥哥不当皇帝最好啦!”唐蜜儿拍着小手,天真无邪地说,“当皇帝就不能天天陪蜜儿玩了!也不能带月儿姐姐逛街,带柔儿姐姐采药,听如烟姐姐弹琴,让弄影姐姐保护了!还有疏月姐姐映雪姐姐,也要济哥哥照顾呢!” 她掰着手指头,把所有人都数了一遍。
柳如烟闻言,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温柔:“蜜儿说得对。侯爷心在江湖,志在济世,那金銮殿的枷锁,确实配不上侯爷。”
南宫柔也慵懒地接口:“就是。本公主可不想去那规矩森严的皇宫,天天对着三跪九叩的木头人。还是跟着侯爷游历四方,研究毒草…哦不,是悬壶济世来得有趣。”
花弄影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刀,往何济身边又挪了半步,用行动表明立场。
江疏月虽未言语,清冷的眸子看着何济,微微颔首。她身边的江映雪小脸还有些苍白,却也露出浅浅的笑容。
看着身边这群或嗔或笑、却都毫无保留支持他的绝色佳人,何济心中畅快无比,豪气顿生。他站起身,走到呼延灼面前,将手中那方沉重的古玺,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手里。
呼延灼如同捧了个烫手山芋,手足无措:“侯爷!这…这如何使得?!”
“拿着!”何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轻松,“哥哥我说话算话!这玩意儿,你替哥哥好好保管。等哥哥的‘商队’离开西夜时,你派个信得过的使团,跟着一起,风风光光地把它送到大夏京城,亲手交给皇帝陛下!就说…嗯,就说西夜新可汗呼延灼,感念天恩,特献上镇国神物,以示永世臣服之心!这功劳,算你的!”
呼延灼捧着玉玺,感受着其中浩瀚的力量,又看着何济那毫无留恋、洒脱不羁的笑容,心中百感交集。有震惊,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钦佩与释然。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单膝跪地,双手高捧玉玺:“呼延灼,谨遵侯爷之命!必不负所托!西夜,永为夏土藩篱!”
“起来起来!别动不动就跪!”何济一把将他拉起,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痞痞的笑容,“好了,正事办完!接下来,就是咱们的‘公费旅游’时间了!月儿,快算算,咱们的盘缠还剩多少?够不够在西夜好好玩一圈?听说王庭的烤全羊和葡萄美酒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