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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瑾的目光落在一个穿着烂棉袄的小女孩身上。她蜷在墙角,眼神空洞,仿佛已经习惯了没人看见她的存在。
他的心一紧,那种无力感像铁钉一样钉进胸膛。
就在这时,石板地上“咚”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滚到了他脚边。
一个脏兮兮、裂了线的布球。
严瑾低头捡起,那是个被缝了好几次的小玩具,布都已经褪色了。
忽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人群后探出头来,那也是一个小女孩,她怯生生地看着他,却不敢靠近。
他那身黑斗篷和那张带着漩涡纹的面具,对她来说,可能像鬼神一样。
严瑾的语气转变温和说道:“这个,是你的?”
小女孩盯着球,眼中满是渴望,却又犹豫地停住脚步。她想要,但又害怕。
严瑾没有急着递过去,而是微微一笑,然后朝她伸出手:“想拿回去吗?”
那一瞬间,小女孩眼中的防备动摇了。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颤颤地伸手碰了碰。
而就在她指尖触及布球的刹那——
啪。
原本破旧的布球,竟在他掌心悄然变化,变成了一颗簇新的皮球,表面光滑,颜色鲜亮,像从哪家富贵人家的玩具铺刚买下来的一样。
小女孩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夜空被点燃了一颗星星。她紧紧抱住皮球,眼里满是惊讶和幸福,那种小心翼翼的欣喜几乎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谢、谢谢……大哥哥。”她低声说道。
女孩的声音中充满了真挚和感激,严瑾的心在这一刻好像又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
严瑾摸了摸她的头,像是也被这点微光暖到了。
江花魁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没出声,眼底却浮现出复杂又深邃的光。
严瑾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四周那些孩子。他们稚嫩的脸上刻着风霜,眼睛却没有一丝童真的光。
他回头,声音很轻:“这些孩子……真的是太孤单了。”
江花魁微微抬头,语气平静:“他们不是孤单,是被这个世界判了死刑。他们只能活着,等命运发落。”
严瑾没有说话。他指尖微微发紧,眼神却越来越冷。
江花魁带着严瑾绕过几间低矮瓦屋,拐进了贫民区深处的一座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