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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那个之前画过《星月夜》还有《洛神赋图》的那个少年。”
长公主的眼中秋波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陈诺没注意这点而是继续说起严瑾觉醒灵根时引发的雷劫，再到后来的异变、灵根噬主，以及他坚持修行的事迹。
当说到灵根那段时，陈渔原本柔和的神情慢慢收紧，眉头轻轻皱起。
“你说，他的灵根无属性，但能吞噬自身灵力？”
“对，”陈诺点头，“我查遍了大鸣藏经阁的典籍，根本找不到类似的灵根。那玩意就像……就像‘无相’之物，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地吃掉他的修为。”
陈渔沉默了片刻，忽然低声道：“这灵根……恐怕不是‘变异’。”
“不是？”陈诺愣住。
“是被‘天道篡改了。”
空气顿时一紧。
陈诺瞪大眼睛：“姑姑你的意思是，他的灵根变异不是人为的？”
长公主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是仙境的强者也没办法通过雷劫来改变一个人的灵根资质，那个少年现在身在何处，我想……看一看他。”
陈诺原本雀跃的表情突然就暗淡了几分，“那家伙跑去隔壁的大元了，说是要将他的漫画传播出去。”
说到这里，陈诺忽然神秘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本巴掌大的画册：“姑姑，我给你看看这个！”
“嗯？”
她啪地一声把那本《美少女战士》摊在案上。
五位风格各异、衣着魔幻的少女挥舞法杖、召唤星光，和黑暗战斗得不亦乐乎，色彩斑斓，画风奔放，每一页都像能蹦出来似的。
陈渔起初只是随意扫了两眼，结果翻到第三页时，眼神一下子定住了。
“这些纸片人……是他画的？”
“是啊！”陈诺自豪得不行，“他说这叫‘二次元漫画’，现在全京城的少女人手一本，他是作者哦。”
长公主指尖轻轻摩挲纸页，久久不语。
好一会，她才吐出四个字：
“画道当兴。”
“姑姑你说啥？”
“没事。”陈渔闭上画册，神色复杂，“小九，你刚才说……他现在在哪？”
“在大元，说是搞什么‘文化交流’，”陈诺撇了撇嘴，“说到这个我就生气，他走前明明说了要给我写信的这都已经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诺儿，你和那位少年……”
陈渔端着茶盏，慢悠悠吹了口气，话音轻飘飘落下，“现在到底是……哪种关系？”
这语气乍一听还算端庄得体，可语尾那点若有若无的促狭，却像猫爪一样轻轻挠人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