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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自己来。”尽管昨晚上她表现得很是热情，两人也已经坦诚相待，但现在是白天，她还是会觉得羞耻。
萧野闷笑着凑过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让她浑身一僵：“害羞了？昨晚上不是挺能耐么？”
说话间粗粝的手掌已经钻进被窝，按在她后腰眼上打转。苏念浑身一激灵，抬脚踹在他磨破的缅裆裤上。
“滚犊子！”她臊得脖颈子都红了，抓起炕头的针线笸箩就想砸过去。萧野单手接住笸箩，里头滚出个顶针儿，骨碌碌滚了一圈。
雨点子突然密起来，砸得屋外酱缸盖噗噗响。
萧野突然正经起来，蹲在炕沿边给苏念套棉袜子。
他指头上的老茧刮过脚心，痒得苏念直扑腾：“萧大老粗你轻点儿！”
“昨儿夜里挠我后背那劲儿呢？”萧野攥住她脚脖子，拇指蹭过脚踝上的皮肤。
苏念踹开萧野的手，裹着被子往炕头蛄蛹。
大红缎子被蹭开了缝，露出截雪白的后脖颈，上头还留着几个暗红的印子。
“哎呦，我的活祖宗！”萧野抄起棉袄往她身上捂，“冻着咱家小崽子可咋整！”
他手忙脚乱的模样逗乐了苏念，噗嗤笑出声来。
窗纸让雨洇湿了块，透进来的光正好照在她笑出的小梨涡上。
萧野突然愣怔了，糙手掌悬在半空。
去年收秋那会儿，苏念蹲在地头啃窝窝头，日头也是这么照在她鼻尖的汗珠上。
“吃点儿啥？”萧野抹了把脸。
苏念瞅着他通红的耳尖，突然伸脚勾住他裤腰带：“我要吃粘火勺，包豆沙馅儿的。”
“好，我马上去做。”
雨幕里传来邻居家媳妇骂汉子的吆喝声，混着铁皮烟囱的震颤往屋里钻。
萧野应得痛快，转身时却同手同脚撞翻了炕桌，搪瓷缸子在砖地上滚出老远。
苏念笑得直捶炕席，震得荞麦皮从枕头缝里往外蹦。
“你这是要拆家呢！”苏念一边笑一边喊道，“看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儿！”
萧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着急嘛，怕你饿着。”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嘴里嘟囔着，“这天气，真够呛。”
“行啦，别收拾了，赶紧去做饭吧。”苏念笑着说，“我都闻到饿了。”
萧野点点头，迅速穿上鞋，朝厨房走去。不一会儿，锅里的油开始滋滋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豆沙馅和面饼的香气。
吃饱喝足，苏念躲在萧野的怀里站在屋檐下看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