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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倚风被她这一句话弄得一怔。
“干嘛这样，难道不是？”
他的脸皮被扯了扯。
江倚风有些奇怪，不对啊，她之前明明对这个很紧张来着，以至于当时说可能有另一个叶露薇的时候还忍不住落了泪成了小哭包。
怎么他出去一趟后，一回来，她就又变成了之前淡定的样子。
江倚风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你不会……跟我一样吧？”
就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叶露薇一下子什么都懂了，莫不是也出现了第二意识？
叶露薇趁他分神将那只伸进自己衣服里的小手拿了出去，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目光紧紧盯着他∶“你感觉我变了？”
昏黄的壁灯下，那双眼睛很澄澈，似是在与他的灵魂对视。
“没有。”
叶露薇忽然笑了一声∶“你也没有。”
这句话让江倚风摸不着头脑。
“其实根本没有穿越一说吧？”她淡淡笑着，眸光在他的五官上流转。
“岳琦告诉你的？”
这岳琦，不是让她保密来着？
“不是，我自己想的。”叶露薇忽闪着眼睛，“本来我还在想，会不会真的有穿越这么一说，但是你走的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想，你现在的样子和小时候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那个善良又勇敢的小男孩。
“不对，也不一样了。”
她戳了戳那张脸∶“你比那时候脸皮厚多了。”
虽然后来他确实变了好多，但想到他是在江家那样的环境下去成长，唯一算是朋友的自己再见面时成了残疾。
如果他和自己一样，有爷爷去照顾，去宽慰，可能会从阴影里走出来。
但迎接他的只有嘲笑和讥讽。
是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自暴自弃。
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自我PUA，但那个小男孩看自己的眼神就是和现在一样。
亮晶晶的小狗眼。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我一次一次去验证自己的猜想，想要得到最终的结果，但仔细一想，我想要的结果应该早就得到了。”
谁都想要结果。
但有时候验证的过程就是结果。
江倚风看着她的眼睛，这才后知后觉，为什么他和叶露薇的进展能这么顺利。
按照常理来说，原先他的所作所为是不可能凭借着一句离婚三十天看我表现就能留住叶露薇的，当时他还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诚恳打动了她，说着什么真诚才是必杀技。
现在一看，原来是她在给自己的心做验证。
原来那天她说的那句，我的心比眼睛更早认出你是谁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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