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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你在渡劫，我白忙活一场。”霍无忌对身旁的金吾司众人挥了挥手，“各自散了吧！”
金吾司众人对吴巨和霍无忌行礼后，迅速离去。
两人一同缓步离开山谷。
“你现在什么境界？”霍无忌问道。
“金丹初期。”吴巨答道。
霍无忌感叹：“你成为炼气士不过半年，竟已达此高度，实在令人钦佩。”
吴巨摇头：“不足挂齿。近来我在咸阳少见你，金吾司的人也少了许多。”
“我去验证了一件事。”霍无忌说道。
他直截了当地继续道：“天地正在发生变化，如今炼气士出手将面临极大的因果业报！”
吴巨皱眉：“大因果？”
霍无忌点头：“轻则损道行，重则丧命，炼气士已不再被这片天地接纳，面临灭顶之灾！”
吴巨脸色微变，心情沉重。
徐州鼎和雍州鼎悬浮在他身旁，但霍无忌看不到它们。
二鼎说道：“上古之时，有炼气士以一剑劈开大山，又凭一方大印击毁整座城池，可如今，再无人能达到这般境界。即便有人尝试，也只会被抹杀。”
吴巨疑惑地问：“炼气士难道不能干预凡人之事吗？或者连彼此间的争斗也被禁止了？”
二鼎摇头道：“并非不能对凡人动手，只是规则对炼气士的约束日益严格，哪怕是同道之争也难逃制裁。”
霍无忌叹息：“我们就像被困牢笼的野兽，不知不觉间已被束缚，再也无法挣脱。说不定某一日，世间骤然剧变，我们将彻底失去修为，沦为凡人。”
二鼎接着说道：“仙途已断，无法再登天界。无论是渴望长生，还是追寻大道，今日再去深究都已无意义。”
吴巨冷笑一声：“若真沦落为凡人倒也无妨，从此凡人管凡人之事，仙者自顾仙者，互不干涉。当然，前提是世上确实还有仙者存在。我于末法之世踏上修行之路，初衷是为了保命，但也渴望修仙。那些神话里的景象让我痴迷不已，你们看过《西游记》《封神演义》，应能明白我的向往。然而时至今日，我不得不调整心态，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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