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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无咎的机械手指弹出全息键盘，在空气中调出赵强的脑部扫描图。海马体某处出现完美的球形空洞，边缘整齐得如同最高级的手术成果。"不是破坏，"他的电子音带着罕见的波动，"是比我们更先进的记忆编辑技术。"
火焰中忽然浮现午神使的半透明虚影，僧袍下露出机械关节的反光。"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虚影的嘴唇未动，声音却直接在众人颅骨内共振，"不如烧了干净。"
陆昭注意到火焰的流动呈现分形几何特征，每一次舔舐都在地面蚀刻出更复杂的曼陀罗图案。这不仅仅是攻击——而是某种古老的仪式，某种将人类记忆作为祭品的量子化仪轨。
场景二：记忆解剖实验
林无咎的激光手术刀划开赵强头皮时，没有一滴血流出。纳米级机械臂探入颅骨缝隙，显微投影在空气中展开全息脑图。陈小雨突然干呕起来——被放大的神经元图像中，无数青蓝色微粒正在θ-syn蛋白链上跳舞，每一次跃动都让记忆编码化为灰烬。
"量子隧穿效应。"林无咎的机械手指轻触某个正在瓦解的突触，立刻有梵文状的光纹顺着他的金属肢体蔓延，"它们能预测电子云分布概率，像钥匙开锁般精准破坏特定记忆序列。"
投影中，代表"数字7"概念的神经簇正被纳米机器人拆解。更可怕的是残留物——烧毁的突触处生长出微缩版青铜佛龛，仅有病毒大小的佛像口中持续喷出干扰素，阻止神经再生。
"这是技术奇点级的生物工程。"陆昭的熵减芯片自动激活，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危险警告。他看见某个纳米机器人突然转向镜头，其表面浮现出与青铜巨佛完全相同的梵文编码。
午神使的虚影再次浮现，这次直接出现在林无咎的机械心脏旁。虚影手指轻点，林无咎的备用记忆体突然弹出警告：【1987区块遭遇量子入侵】——那是储存着他妹妹死亡场景的加密区域。
"记忆是痛苦的根源。"午神使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让我超度它们。"
林无咎的机械躯体爆发出一阵电弧，强行关闭了记忆体外接端口。当他重新抬头时，电子眼已经切换成战斗模式的猩红色。"你不是在删除记忆，"金属声带因过载而失真，"你在制造可控的精神崩溃。"
虚影微笑，这个表情让陈小雨惊叫出声——它的嘴角一直撕裂到耳根，露出内部齿轮状的量子计算阵列。"崩溃即是开悟。"随着这句话，赵强突然停止颤抖，面容变得无比平静。
"我看见了。"赵强空洞的眼睛倒映着火焰，"数字是虚妄，疼痛是虚妄，连'我'都是虚妄..."
陆昭的战术目镜突然捕捉到异常：在赵强被焚毁的记忆区边缘，有极其微弱的信号闪烁。放大千倍后，他辨认出那是被压缩的神经活动记录——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