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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暗自懊恼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定了定神，她才抬起头，声音带着点强装的镇定：“那啥，我今晚喝多了，脑子有点不清醒……裴总，您别往心里去。”
这是想要不承认？
裴御熵眉梢微扬，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停留片刻，语气里带了点似笑非笑的意味：“林总有没有听说过——酒后吐真言？”
林晓瑜抿了抿唇，唇角的弧度绷得有些紧。她当然听说过“酒后吐真言”，甚至能背出下半句“醉后露真情”。
可她方才那话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借着“喝多了”的由头，把那句脱口而出的“有”给圆回去。
裴御熵闻言，眉峰挑得更高了些，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脑子短路？”他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尾音拖得微微上扬，“可我记得很清楚，你方才答得干脆利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紧抿的唇上，语气里添了几分认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的。你可是鼎盛集团的总裁，”他特意加重了“总裁”二字，像是在提醒她什么，“行事向来严谨，可不能言而无信。”
林晓瑜眉头瞬间紧蹙，不想再被这种暧昧的氛围裹挟，她抬眸迎上裴御熵的目光：“裴总，”她刻意加重了称呼，拉开距离，“我想我们之间，还是别这样开玩笑。”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裴御熵脸上的笑意倏地敛去，眼底的戏谑尽数褪去，只剩下沉沉的专注。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片刻后，他缓缓点头，声音低沉而郑重，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碾过：“我从不说玩笑话。”
顿了下，他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添了几分恳切：“我是认真的，晓瑜。”这声“晓瑜”叫得自然又亲昵，像是在舌尖滚过了千百遍。
“你看，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本就没有什么阻碍。而且，我对你有好感，不是一时兴起，是藏了有些日子的那种。”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末了才继续道：“所以我在想，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往恋人的方向走一走？”
林晓瑜坐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钉住了一般，眼里写满了意外。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天没能发出声音。裴御熵的话太过直白，也太过突然，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消化不了。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和不确定：“你不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吗？”
裴御熵闻言，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神情，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问。他微微挑眉，语气平静地反问：“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林晓瑜的眼睛，继续说道：“我们年纪相仿，男未婚女未嫁，彼此也都没有心上人。这样交往试试，并不会影响到谁，不是吗？”
林晓瑜抿着唇，没有说话，心里却乱糟糟的。却不得不承认，裴御熵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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