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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瑜迎着邵永安和崔新志诧异的目光，继续说道：“临州市虽然发展得不错，但和燕江城比起来，资源、机会都差了一大截。燕江城有全国顶尖的科研院校，能轻松招揽到高端技术人才；也有成熟的产业链，不管是核心部件还是组装生产，都比临州市更有优势。
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恳切：“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去燕江城，我会给你们的团队投资创办一家科技公司，把你们团队作为核心班底。办公场所可以选在高新区的科创园，周边全是同行企业，信息交流便利。”
“至于研发方面，”林晓瑜抬眼看向邵永安，目光清亮，“我会按你们提的要求建一间专业实验室，光谱仪也好，信号模拟器也罢，只要市面上能买到的设备，清单列出来我就能给你们配齐。工资福利保证是行业顶流，项目成功后还有股权分配，保证让每个人都能安心搞研发。”
邵永安眉头紧拧，刚要开口反驳，却被崔新志一把拽到了一旁。
“你拽我干嘛？”邵永安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火气，“你看不出来吗？那位林总想收编我们，这和吞并咱们团队有什么区别？”
崔新志松开手，眉头也锁着，却比他冷静些：“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永安，你先别急着拒绝。”他往林晓瑜那边瞥了眼，声音压得更低，“她想收编我们，我倒觉得未必是坏事。”
叹了口气，他掰着手指算起来：“咱们团队七个人，早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大半年没领过一分钱工资，靠着大家轮流出去做兼职才撑到现在，这样的日子还能熬多久？”
邵永安喉头哽了哽，胸腔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深深叹了口气。他比谁都清楚，团队里每个人都把家底投进了这个系统研发，父母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也被他挪了过来。大家嘴上不说，眼底的疲惫和焦虑却藏不住。
他望着崔新志，声音涩得发哑：“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可是……”
“我知道你不甘心。”崔新志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同病相怜的无奈，“其实若是可以，我又何尝愿意？可你想过没有，万一我们今天拒绝了林总，又拉不到别的投资，这三年的心血，还有大家投进去的钱，很可能真的要血本无归。”
见邵永安冷静下来了，崔新志又道，“咱们现在用的那台信号模拟器，还是三年前淘来的二手货，每次测试都得卡半天，光重启就得浪费不少时间。”
他往林晓瑜的方向瞥了眼，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向往：“要是林总真能兑现承诺，给咱们建座像样的实验室，配齐新设备，以后哪还用得着天天看别人脸色？上次去大学借光谱仪，那管理员鼻孔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不就是看咱们是小地方来的团队吗？”
提起这事，邵永安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们团队缺钱，很多设备都没钱买。他想起上个月为了借高校的光谱仪，给系主任说尽了好话，又陪着喝到半夜三更，差点喝到胃出血，才勉强借来用了几天。
“可是燕江城……”邵永安话没说完，就被崔新志打断：“燕江城怎么了？你忘了上次去参加行业峰会，那些大厂的技术总监一听咱们是临州的，连名片都懒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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