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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珂激动得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林晓瑜面前，双眼放光地望着她：“妹妹，这些防弹衣造价贵不贵？要是样品通过测试，能不能给我们刑警打个折扣？”
一旁的程凛见他靠得太近，本就心里不爽，再听到那声亲昵的“妹妹”，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冷声提醒：“李珂，办案时没见你这么积极，注意点形象。”
李珂被程凛如刀的目光剜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想到库房里那些磨破边角的旧防弹衣，他又硬着头皮挤出讨好的笑，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程队，我也是为大家好。你也清楚，每次队里申请换装备，上头要么说装备没到报废年限，让咱们继续凑合，要么拿经费紧张当借口。这次的防弹衣要是真能便宜拿下，队里就能多添置几件，以后兄弟们出任务，心里也能更踏实些！”
程凛明白李珂一片好心，其实他也盼着警队能用上防护等级更高的装备。可那些防弹衣，不是地里的大白菜，想砍价就能砍价的。
他紧绷的下颌线动了动，正欲开口，林晓瑜却先一步笑着接过话头，“你们放心，若是测试通过，一分钱不要，白送！”
程凛浓眉瞬间拧成铁疙瘩，“那怎么行！哪有白拿东西的道理？你公司不是慈善机构，那些防弹衣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从原材料到研发、设计、生产，哪样不要钱？再说你养着那么大一个公司，员工工资、场地租金、设备维护，桩桩件件都是成本。”
他喉结剧烈滚动，想起库房里超期“服役”的防弹衣，语气却依然强硬，“就算经费紧张，我们也得按规矩办事，那些防弹衣该是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们不能白要！”
王警官也跟着连连点头：“丫头，你这心意我们领了，但无功不受禄啊！你哥说得对，我们穿警服的，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更何况是这么贵重的装备。你就是送了，兄弟们穿着心里也不踏实，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吃拿卡要呢！”
林晓瑜眉眼弯弯，含笑道，“我们公司研发和生产的警用装备，成本确实不低，但我办厂的初衷，就是想给一线干警提供更可靠的装备。每次刷到新闻，看到你们赤手空拳制伏持刀歹徒，或是在潮湿阴冷的巷子里彻夜蹲守，甚至为追踪线索不眠不休，我都由衷敬佩。”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眼底泛起温热：“生死关头，你们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挡在危险前面，用血肉之躯筑起守护城市的铜墙铁壁。这份舍生忘死的担当，远比任何昂贵的装备更珍贵。你们才是当之无愧的城市英雄，值得最坚固的铠甲来守护！”
说到这里，她目光恳切地看向程凛和王警官，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坚定，“程大哥，王警官，我是真心实意想给咱们警队捐赠一批警用装备。你们千万别觉得有负担，就当是我们公司履行社会责任，同时也替千千万万被你们守护的老百姓，略尽一份心意，让咱们警队的兄弟们执行任务时能多一份保障。”
林晓瑜忽然眨了眨眼，狡黠地笑道，“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测试通过，让咱们的刑警当回模特，给我们新产品拍组宣传照，这总不算违反纪律吧？”
王警官嘴角渐渐扬起：“这丫头，倒是把后路都给咱们想好了。”他转头看向程凛，目光里带着几分调侃，“程队，人家都把台阶铺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倒显得咱们矫情了。”
程凛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却也明白林晓瑜的坚持。他清了清嗓子，看向王卫国：“王警官，晓瑜向来重情义，这次合作既能让兄弟们用上好装备，也能推动本地企业发展，我觉得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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