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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虽有无数争斗与算计，但无论历经多少磨难、多少朝代更迭，人类始终有一点从未改变：他们从不轻易认命。
即使面对的是天道，他们也敢掷地有声地说一句：
人定胜天！
“所以，汝不忍心看着这个小世界就此消失？”
“是的。这个小世界天道残缺，原本是可以通过积累功德来修补的。”蜃龙低声回答，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蜃龙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可惜，这百年来，人类自相残杀、争斗不休。怨气越积越重，本来就没有地府镇压的黄泉，已经关不住那些东西了……”
“所以，汝便把这些难以控制的诡物，以此种方式投放至人间，让人族合力解决？”姮妜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看透一切的了然。
“神女大人英明。”蜃龙低下头，
“可惜，我可能选错了方法。这种方式并没有让人族变得更加团结，反而让世间的戾气越来越重。如今就像饮鸩止渴，这个小世界随时都可能崩溃。”
见姮妜依旧不为所动，蜃龙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触碰到地面。
“恳请神女大人慈悲。这些人族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他们只是被迷雾遮蔽了本心……”
姮妜作为上古神只，自然比蜃龙更加了解人族。
祂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尽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你的灵识已然快要熄灭，当真还要为他们耗费最后心力吗？”姮妜问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蜃龙没有丝毫犹豫，“如果能够拯救一界生灵，那也是我的造化。只是……好不容易能再见到神女大人，没想到这竟是最后一面了。”
“既如此，吾便成全你。”姮妜终于说道。
“谢神女大人恩典……”蜃龙的声音渐渐微弱。
随着话音落下，周围的雾气缓缓散去，蜃龙化作一道流光，重新回到了内丹之中。
姮妜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太虚蜃梦盏轻盈地飞向祂的掌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随着神力的注入，那颗珍珠开始散发出如同月晕般的氤氲之气，柔和而神秘。
这气息变幻莫测，其中仿佛有无数幻影生生灭灭，但仔细看去却又空空如也，仿佛一切只是镜花水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