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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被撞开的那一刻，沈逸风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没动，只是缓缓抬起眼，看向那个湿漉漉的男人。
“尸体旁边还发现了什么？”他声音冷静得不像刚听到死人消息的人该有的反应。
“没有指纹、没有身份信息，连衣服都是统一制式的。”男人喘着气，“但……那司机的脸被人用刀划过，像是故意让我们认出来。”
林浩然皱眉：“赵鸿图知道了吗？”
“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封锁了现场。”男人顿了一下，“但……纸条上的字迹很特别，像是某种挑衅。”
沈逸风低头看着那张纸条，指尖轻轻摩挲着边缘，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有说话，只是把纸条递给了林浩然。
“十年前你也做过同样的事。”
短短一句话，却像一把钝刀，割开了尘封的记忆。
林浩然看完后脸色一沉：“你真干过这种事？”
沈逸风淡淡道：“我没杀过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为自己辩解。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穿着一身深色风衣，头发微卷，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目光落在沈逸风身上，带着几分玩味。
“沈逸风，好久不见。”
这声音让沈逸风瞳孔微微一缩。
林浩然下意识挡在他前面：“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动作自然得像是回到了自己家。
“我叫陈启明。”他笑着伸出手，“你们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但我对你们的事，倒是挺熟。”
沈逸风盯着他看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是谁派来的？赵鸿图？还是老K？”
“都不是。”陈启明摇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准确点说，”他笑了笑，“是来帮你的人。”
林浩然冷笑一声：“你当我们是傻子？现在赵鸿图正在背后捅刀子，你突然冒出来要帮我们？”
“我不是来帮你们打赵鸿图的。”陈启明耸肩，“我是来告诉你，十年前那件事，你到底错过了什么。”
沈逸风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沉默了几秒：“你到底想说什么？”
“很简单。”陈启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桌上，“这是当年车祸现场的照片。”
沈逸风低头一看，眉头瞬间拧紧。
照片上，是一辆已经被烧毁的黑色轿车，车头朝下翻在路边。而在车旁，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西装，身形瘦削，手里握着一根拐杖。
那是……钟离轩？
沈逸风猛地抬头：“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陈启明语气平静，“他是当年那起事故的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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