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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阳从兜里掏出那把可以上五楼的钥匙，嘴里祈祷着什么。
“我希望这个还有用……”
上一次他在这里大闹一番，店主已经知道了他有这里的钥匙。
如今两天过去了，他怕五楼的钥匙更换，自己进不去可就难办了。
说罢，他将钥匙攥在手心里。
左右观察一下，确定附近没有什么人之后，穆阳低下头，开始专心致志地数起了台阶。
“一、二、三……十三。”
眼前的世界像是水波一样荡开，穆阳再次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这种事情穆阳已经经历过，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而且在来之前，他还询问过“极”的意见。
他只说了一句话：
“你只管上就好了，我们会把你拉回来的。”
穆阳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不喜欢这种命运被别人掌握的感觉，但没有能力的人只能被别人掌控。
这让他想学会清心诀的想法更加急切，如果他现在能祛除自己的诅咒。
不，但凡能够缓解自己身上的诅咒，他都不会是如今的地步。
如果他能使用【仁】的力量，他或许能自己将自己拉扯回身体。
就在穆阳思考的时候，穆阳的手却忽然动了。
像是没能适应身躯的寄生者一般，穆阳扭动自己的手腕脖子，身上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
他瞟了一眼穆阳灵魂所在的方向，眼睛里露出一丝烦躁。
“没意思，真是个废物。”
说着，穆阳的眼角流出血色的眼泪，却没有流在地上，向上逆流，不断蒸发，不断再生。
似乎是明白穆阳心中所想，疯子对着穆阳灵魂所在的地方说道：
“借你用一会，可以看到你朋友所在的地方，不会触发你身上的诅咒。
穆阳的灵魂瞬间被拉扯回自己的身躯，眼睛里传出一阵阵酸涩。
那眼泪里面似乎融杂了许多负面情绪，穆阳脸上在一瞬间多出了无数种表情。
似是忧伤，似是愤怒，似是害怕，又似是欲望。
穆阳的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吼叫声，似乎是因为太过痛苦。
穆阳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
“这眼泪里面，怎么会掺杂有这么多种情绪。”
他又想到了些什么，那疯子似乎就是这眼泪的主人？
这眼泪里的情绪是来自于他？
可他那样狂妄、傲慢又变态可恶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复杂且绝望的情绪。
就仿佛，他亲身经历了世界末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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