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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阳惊醒，从睡袋里挣脱出来，坐起身子。脸上微微有些惊恐，额头上都是冷汗，头发已经被浸湿。他迅速地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伤口。
“是梦吗？”
穆阳做过的梦太多了，都很真实，就像是亲身经历的一样。但一般他在梦境中扮演的角色更像是一个见证者，并没有直面恐怖。
而这次的梦中，他就是那个主角。
那种无法对抗的无力感，穆阳只有刚开始接触这个世界的真实时感觉到过，他在那次甚至还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虽然最后回到了人间，但那种死亡的感觉穆阳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穆阳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伤口，一切似乎真的只是个梦。
他想起那封信，信上写的是“找到你了”，在看到那封信的同时脑海里也多了个女人的虚影，和梦境里的女人的模样渐渐重合。
而穆阳梦里梦到的那个女人也说了同样的话。
“找到你了……穆阳！”
穆阳皱皱眉头，难道是靠那封信入侵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可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就挣脱出来，好像还没收到什么伤害。
穆阳搜搜自己的口袋，找到了那封信。
信封已经被穆阳揉得皱皱巴巴，就在穆阳拿出来见光的那一刻，信封无火自燃，亮起一抹幽蓝色的火焰，那火焰似乎没有温度，穆阳并没有感觉到烫，反而有点冰冷刺骨。
是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导致的，还是……
自己真的被盯上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对穆阳来说不是好事，如果仅仅是因为压力太大的话，那说不定自己会再次被控制精神，就像是佛像那样控制自己。
他从姜惟那里听说了疯子的事。
疯子似乎杀了很多人，虽然那些人已经被佛像控制，不算人类了。
但疯子确实是用自己的手做了这些事，穆阳也自责过，但毕竟不是自己主观上做的，穆阳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过多地内耗。
当疯子顶号的一瞬间起，这个身体所做的事情都与穆阳无关。
虽然他是个烂好人，会因为杀了人而陷入纠结，但他不会承受这种无端的罪孽。
穆阳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刻维持自己的意志掌管这副身躯，不让疯子出来。
他的身体就是封锁疯子的牢房，而他的意识就是牢门，只要牢门不松动，疯子就不会有威胁，只是困在铁栏里的野兽罢了。
可如果自己被控制的话，那说不定疯子会再次逃出来。
那时，会杀多少人，穆阳不敢想象。
疯子是一个没有理由随心做事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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