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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桨震耳欲聋的轰鸣，在夜色中逐渐趋于平静，夜风再次如同温柔的绸缎拂过。
江听绾静静伫立在停机坪上，唇瓣还残留着沈观的温热，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一切。
“今晚谢谢你，沈总。”
江听绾微微仰头，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声音又恢复了礼貌而疏离的模样，好像方才在他怀中失神的人根本不是她。
沈观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温和。
他太明白她心中的顾虑与谨慎，所以他不想给她逼迫。
“我不急。”他的声音低沉而舒缓。
“只是想知道，刚才...你有过片刻沉沦吗？”
凉夜风轻轻拂过，仿佛试图梳理着两人之间那复杂微妙的情绪。
江听绾望着沈观的眼睛。
有吗？
也许有吧。
在那高空之上，当沈观的唇缓缓落下的瞬间，她几乎就要沉溺在那片温柔的海洋里。
然而飞机突如其来的颠簸，就像盆冰冷刺骨的水，浇醒了她。
无论他是真情还是假意，这样的举动都超出距离了。
何况她本想退出这局游戏，还给阮悦选择的机会。
江听绾垂下目光，纤长睫毛落下一片阴影，将她眼底复杂的情绪悄然隐藏。
沈观看着她。
她的沉默已然是最好的答案。
沈观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走吧，” 他伸出手，牵起她纤细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细腻的肌肤缓缓传来，“送你回家。”
江听绾没有挣脱，顺从地跟着他。
两人沿着楼梯缓缓而下，他们的影子在月光下，时而交叠，时而分开。
江听绾用余光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唇角依旧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仿佛那个吻只是夜风带来的一场错觉。
而她自己，沉寂已久的心竟然微微泛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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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绾踏入房间，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骤然亮了起来。
【江时序】怎么样？
她的指尖在看到这条消息的瞬间，不由自主地一顿。
江时序向来言简意赅。
这条没头没尾的问题，她瞬间明白，这人已经知道她今晚安排沈观试探阮悦了。
「没什么问题」 她快速地回复道。
刚准备放下手机，屏幕却又一次亮了起来。
【江时序】你怎么样
简单三个字，江听绾微微停顿。
她知道他问的是她此刻的心情怎么样。
只是这个问题在她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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