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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羽额头一黑，难不成你们平常就是看待我的吗？随即辩解道：“呵呵，我只是比较习惯一个想些事情而已，不是偷懒。”
庄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请方信羽入座，趁着手下倒水的空当，问道：“方兄，说真的，你来我有什么事吗？”
方信羽嘴角轻咧咧，自己的形象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似乎只要是我出现，就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一样。
不过好像自己确实是为了询问兵人的详细信息而来的。
方信羽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从亚父那里了解了一些关于兵人的事情，心中好奇，不过亚父知道的不多，就让我过来问你了，庄大哥，你饱读兵书，应该对兵人更加了解吧？”
庄怀眉头一挑，心道范先生什么时候知道的自己炼制了一批兵人的事情，他对兵人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想的入神了，庄怀并没有及时回应方信羽。
方信羽见庄怀没有说话，只以为这其中的秘辛庄怀不方便透露，有些垂头丧气，索性等张卫来了之后，再亲自问问他吧，便准备岔开话题，闲聊一阵再离开，免得庄怀继续败坏他的形象。
自己真不是那么功利的人！
“庄大哥，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不必为难了。咱们来聊点别的吧。”方信羽道。
庄怀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轻笑道：“没什么不方便说的，这兵人的事情，在世家大族间不是什么隐秘，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刚才是在想要从哪里给你说起，一时有些入迷了。”
方信羽道：“我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是想要探知其中的隐秘，不必想的那么仔细。”
庄怀喝了口水道：“既然如此，那我简单讲一讲世家大族都知道的消息。”
“想必范先生说的关于兵人的事情，应该就是逆凉是如何探寻出兵人之法，又是如何遭受天谴，最终被灭亡的吧？”
方信羽点点头道：“确实如此，难道不是吗？”
庄怀笑了笑：“所谓的天谴，或许有，但是远不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仿佛是天崩地裂一般。”
“事实上，逆凉之所以灭亡，与兵人之法确实有关，可也不仅仅只跟兵人之法有关。归根究底，还是逆凉朝廷再也无力挽回与大梁间庞大的实力差距而已。”
“雍凉雄关确实坚固，可是终究谈不上是天险，人力所建造的东西，总有致命的缺陷。”
“所谓天谴，不过是愚弄雍凉百姓，稳定民心而故意散播的传言罢了。等到关中的民心稳定之后，此类的传言也被朝廷暗中压制了下来，到了今天，百姓之中，已经鲜少有人知道兵人之事了。”
“而有关于兵人和天谴之间的故事，也成了流传于古籍里的所谓秘辛。范公学识渊博，不过毕竟底蕴不足，所以对于有些事物的看法，受限颇多。”
